前世为夫妻,她自然知道司马岭的喜好。
身为高门幼子,他自幼承担的压力与责任不似兄长,因而虽人前是谦谦君子,人后知情识趣。
总归是她负他在先,需花些心思才能哄他,为宋晏川在官府安排一个差事,只需熬一熬,再加运作,亦能回京做官。
这便是胥吏出职。
司马岭眉头微动,终究伸出手,握上那片冰凉,将她拉入怀里。
“你弃了爷,便是寻了个这么个不知冷热、不识情趣的草包?”司马岭将她圈在怀里,用热气逼得她冷意渐退。
吴清洛蹙眉嘟嘴,锤了他一下,酸道:“五爷还不是另娶她人。你这郎君的心实在是变幻莫测,小娘子拿拿乔,你便狠心转身另娶她人。”
“如今,五爷妻妾成群,还来找我作甚?”
司马岭眸光一沉,她这般巧言令色,竟还成了他的错?
他伸手握住她的细腰,隔着衣衫轻轻摩擦,哑声说:“如此说来,还是我的错。你不现身,你母亲替你再三婉拒。”
“怎么?宋易安不要你,你便嫁他那草包弟弟,如今瞅着无望了,便又回来勾搭爷?”
吴清洛轻咬下唇,深呼吸一口气,司马岭不是屋里那傻子,不好敷衍。
遂,她下定决心,既走到这一步,礼义廉耻又算得了什么?
吴清洛一只手覆上他的手,回转身子,一只手勾着他的脖颈,千娇百媚,是他前世最爱的模样。
“五爷伤着我的心了。我何曾喜爱过那黑脸相公,不过是……”她垂眸哀伤道:“父母之命,姑母身子不好,宋家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主母。”
“可到底比不过旁人身世,宋易安攀上范家高枝,自然看不上吴家。”
“清洛一个弱女子能做甚?先被五爷弃了,再被宋易安弃了,最后亦被父母弃了,女儿家不过就这门亲事能为家族谋谋福利了。”
吴清洛将侧脸轻轻枕上他的胸口,将他最爱的眼尾痣露出。
“如今的清洛,若不是那日放河灯偶遇五爷,亦不过是无心无情之人。”
她本就生得美,又一番柔弱曲意逢迎,寸寸拿捏司马岭。
司马岭将她拦腰抱起,目光灼灼,说:“美人如斯,我自然不会辜负。”
吴清洛心内冷笑,她的手段依旧如此,可宋易安不为所动,如今自然有人入瓮。
两人遂入了船内……
小厮双眼一横,摇起双桨,实在没眼看。
水波荡漾,高低起伏,若不是船只摇至河中心,那声响必会飘向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