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呢喃:“还有,我可以等。”
半晌,苏绮红才明白他的意思,她几乎没有思索,就扇了男人一个耳光。
等到扇完,她全身摇摇欲坠,颤着嘴唇瞪着他。
周京耀亦颤着声音,继续说——
“我可以等。”
“苏绮红,我也能做到视如已出。”
……
苏绮红觉得他疯了。
等她回到别墅,并未立即上楼,而是坐在客厅里缓了很久很久,后来她哭了,不是因为周京耀,而是为了何竞。
何竞的健康不容乐观。四月得过一次流感后,抵抗力降了很多,即使拥有最好的保健医生,有钱买最好的补品,也补不回虚透的身体。这一个月来,小苏茉手术,她的月份大了,很多公事全部是何竞亲力亲为,苏绮红其实有想过,结束一切生意,养病为主,但是何竞却说他逃不过这关,不如继续工作。
时间一长,身体日益掏空,人瘦了很多。
……
夜晚八点,何竞坐司机的车回来。
他一直闭目养神。
等到车子停稳,司机为他打开车门,恭敬道:“何先生到家了。”
何竞缓缓睁开眼,矜持一点头,步下车子。
下车后,一阵夜风吹过,风里传来了紫藤花的香味,沁人心脾。
何竞站在夜风里,稍稍停顿了一会儿,感受了夜的温柔,又将目光投向别墅二楼的方向,那里有他的太太和三个子女。
才进大厅,就见苏母坐在沙发上,明明已经困了但还是在等他。
何竞很温柔地说:“妈,以后别等我,困了就去睡。”
苏母一下子起身:“我特意等你回来,给你下一碗饺子哩。”
稍后,苏母就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