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三姐听到元硕的传话大惊失色,跑去阁楼那边看了一眼。
闫欣毫发无伤,但是作案工具在尤乾陵的强权之下没收了。
尤乾陵指着她,重复着对她唯一有效的警言说:“下次再敢指使他们,你这辈子就别想见他们了。”
尤三姐松了口气——还有下次,说明还没气上头。
闫欣抱着瑟瑟发抖的惊偶,以及要笑不笑的卡在那,僵出了一张恐怖的恶鬼脸的笑偶,说:“拿孩子吓唬人也太没人性了。”
尤乾陵回敬道:“用孩子吓唬人的罪魁没资格谈人性。”
尤三姐这会才反应过来闫欣是施行昨晚自己随口说的那一句报复。
和她想的那种报复,南辕北辙。
她略有些愧疚,将闫欣拉起来,朝尤乾陵说:“这还不得怪你,昨晚上你心情好了就胡乱栽赃。”
“不过欣欣你也是,做过火了。”
对于睚眦必报的闫欣来说,这点小事简直毛毛雨。
碍于尤乾陵有病在身,她才派出和尤乾陵亲近的戏偶。照以往来说,她都是亲自上,不把人吓到见她就跑不算完事。
尤乾陵梗着脖子说:“我何时胡乱栽赃过了,我说的每个字都是她罪有应得。”
这四个字像一把尖刀戳进了闫欣心窝,她冷下脸来,说:“审判上了是吧。我有罪,我罪恶滔天是吧,那你怎么不把我头给砍了?”
尤乾陵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愣了下说:“那……那倒罪不至此。小错认一个下次不再犯就行。”
闫欣扔下不认两个字,拽着尤三姐就跑了。
尤乾陵只来得及扒在阁楼栏杆上朝她大喊:“乱跑什么!给我回来!元硕!”
元硕紧赶慢赶才把要跑出去的闫欣给拦下,低声问:“生气了?”
闫欣实际上对尤乾陵胡乱给她扣罪名没那么大的气,今早也就是随手吓一吓就过去了,她还能屈能伸为了哄这位爷认了错。
但那四个字,像是故意在提醒她自己身上还背着什么样的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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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闷闷不乐道:“只是被说中了心事,有点难堪罢了。”
元硕没见过难堪还能直接说出来的人,莫名觉得她这模样有点可怜,便放低了声,道:“生气就生气,但是不能出府。外面不安全。”
闫欣自觉没生气,而且理智尚在。听到元硕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
她立刻回头,朝元硕说:“那我去三小姐那边。”
元硕看她那模样有些头疼,他认识闫欣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快将近一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知道她吃软不吃硬,虽然脾气大但气性不长,可这次看起来好像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消弭的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