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卫生间门口，民警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挨个将卫生间的格子打开确认没有其他人，这才和陈默说，“进去吧。”

陈默点点头，迅速捂着肚子走进倒数第二个隔间，一股刺鼻的臭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卫生间。他强忍着不适，反手关上隔间门。

“你最近吃什么了，这么臭。”值班的民警捂着鼻子说，“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卫生间再次陷入寂静，只有陈默急促的呼吸声和远处传来的滴水声。他按照约定来到了卫生间，但为什么不见和自己约定的人呢？他正感到疑惑，突然，隔间上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他猛地抬头，只见隔间上方的小窗被缓缓推开，一个黑影从窗口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他面前。

黑影落地无声，动作敏捷，陈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紧紧贴着隔板。昏暗的光线下，他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身材不高，体型精瘦。

来人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电筒，短暂地照亮了陈默的脸，随即又关掉了。“陈默？”来人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陈默屏住呼吸，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是我。”

“水杯，底部。”来人言简意赅。

陈默立刻想起水杯底部的字迹，他从口袋里掏出水杯，递给来人。来人接过水杯，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杯底，确认无误后，将水杯放回陈默手中。

“张援朝还活着，在去往深部铜矿两公里处一个矿洞内。”来人快速说道，语气急促，“只能你一个人来救他。”

陈默握紧手中的水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