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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鹤怔怔地凝视着南荣婳如墨的眸子,觉得这‘甜言蜜语’听起来竟让他心中隐隐作痛。
南荣婳迟疑了一瞬,终是主动抬手扯住了沈临鹤宽大的袖子。
“若我们此生能遇到,已是等了成千上万年才有的机缘,你还会因为旁的事,而与我分开吗?”
周遭的一切似乎再不存在,沈临鹤眼中只有南荣婳轻颤的睫羽,耳边只有他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反手牵住了南荣婳,与她五指相扣,轻声笑道: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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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谢府,婢女第三次敲了谢沛凝的房门,有些为难道:
“大小姐,老爷又催您了,说莫让傅将军久等了。”
谢沛凝坐在铜镜前,默了片刻才回道:
“我知道了,你告诉我爹,我这便过去。”
婢女领命走了,周围又安静了下来。
谢沛凝看着铜镜中的女子,轻轻叹了口气。
她等一个人已经等到二十岁有余了,旁人家的女儿这个年龄大都连孩子都有了。
她被人称为京中第一贵女,举手投足皆为典范,及笄后是各家适龄男儿争相求娶的对象,可她一个都没答应。
后来,太子要娶她,她虽表面顺从,但拖了一年又一年,终于把太子妃这个名号给拖没了。
她如何不知,如今的她是高门贵府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想起她总要问一句:
“哟,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第一贵女还没嫁人呐?”
谢沛凝自己是不在意的,但唯独觉得对不起她的父亲。
她父亲谢坤是御史大夫,监察百官,可因着她这个女儿,没少被人在背后说闲话。
谢沛凝从妆匣中挑拣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只拿了一对最不起眼的白玉耳坠。
傅诏是第一次来谢府,若放在以前,谢沛凝定是满心欢喜,好好梳妆打扮一番。
可今日,人家是来上门致歉的。
至于为何致歉,不用说谢沛凝也能猜的出来。
定是不愿再与她捆绑在一起,要彻底挑明,让她死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