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拍拍手站起来,往屋子里走,“可这不是你说重新开始就能重新开始的啊。”
“还是说在你眼里,我真的就是那样下贱,那样狼心狗肺的一个人?只要你随便表露你的悔恨愧疚,我就要像一条不知廉耻的狗一样扑上去?”
“沈枭,我也是知道疼的。”
沈枭久久僵在原地,胸口的疼痛一阵阵蔓延出来。
他脑海里止不住开始想象陆棠在经历那些事情的模样。
安安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在安安被送进抢救室命悬一线的时候,她是什么感受?
她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委曲求全说可以跟林沫雪道歉,只要他去抢救室外面看看安安?
她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挣扎得双手指甲在铁门上留下触目惊心的道道血痕,她又是多疼?
沈枭紧紧咬着牙关,牙齿甚至因为他的战栗咯咯作响。
他终于品尝到了当初降临在陆棠身上疼痛的分毫。
外面传来的喧闹声越来越近。
陆棠开始动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可就在她听到谢倾声音的时候,旁边双目猩红阴鸷的男人却猛地攥住她的手,“陆棠!”
“你以为这样就能离开我了?”
陆棠皱起眉,甩开他的手,“你别发疯!”
“沈枭,你心里清楚,现在的沈家可不是谢倾的对手,沈氏集团是老太太辛苦半辈子攒下来的家业,难不成你要眼看着它毁在你手里?!”
沈枭紧紧盯着她,几乎能品尝到喉咙深处的血腥味,“我不管!”
“我只要你!”
陆棠只觉得离谱,冷笑一声想往外走。
可下一秒,身后的男人就有拽住了她,“我说了,我不会让你走。”
他拖着陆棠,扭了扭这几天以来陆棠从未在意过的一个花瓶,门对面的那面墙壁竟然打开了一道暗门!
“跟我走!”
陆棠瞪大眼睛,“你疯了——”
可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男人就捂住她的口鼻,拖着她往暗道里面走。
陆棠被拽得跌跌撞撞,暗道里面没有灯,不知道走了多久,沈枭才冷漠地低声道,“他不会找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