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把车开的很快,他们没一会儿就到了医院。
医生给她做完检查后,让护士小姐给她打了点滴,“打着点滴,很快就会好的。”
“多喝点水,没多久药物就能完全被带出体外。”
谢倾让人把医生送出去,然后给她倒了杯水。
陆棠伸手想把水杯接过来,却被男人用眼神制止,然后水杯就递到了她的唇边。
她怔怔地对上那双深色的桃花眼,似乎从里面看到了什么,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耳根已经烧了起来。
“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她小声说完后,立刻局促地低下了头。
旁边传来男人一声似有似无的低笑。
“笑什么?”她恼羞成怒,脸颊通红地抬眸瞪他,浑然不知自己眼眸仿佛盛了一汪春水,完全没有半点杀伤力。
男人那双染笑的桃花眼还看着她,她像是一只漏气的气球,又慢慢奄下来,抿着唇,想要用因为垂头的动作而垂下的头发盖住发红的耳朵。
可谢倾却没放过她。
“之前你说的,只要我想,你就愿意,是什么意思?”
陆棠哑然。
她身体一僵,眼神飘忽地胡乱解释:“那个……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你只要想带我走呢,我就愿意跟你走。”
“毕竟沈枭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是叭,我还是更愿意离他远点的……”
她一通胡说,可男人的视线却依旧染着笑静静看着她。
“……”
陆棠渐渐的,就说不出话来了。
房间静默一瞬,可气愤却并不沉静,反而像是被化成了一滩糖水,暖得陆棠莫名心跳加速。
“别问我了,”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耳朵,小声说,“你明明知道。”
谢倾挑眉,“我知道什么?”
陆棠像鹌鹑一样没抬头。
谢倾又笑,“好吧。”
他仿佛叹气,又带着显而易见的纵容,“是,我知道。”
这下,陆棠整个人都仿佛烧起来了,细细地“哎呀”一声,被子一卷,干脆躲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自己已经成功按捺住了心口乱撞的小鹿,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她自己不知道,她脸颊还带着不知是因为药物作用还是别的原因未消退的浅浅粉红,眼睛湿润又明亮,看一眼能让人心脏猛地塌下去半寸。
沈枭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怎么了?”
陆棠说:“我想起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