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军们只与地方官兵交过手,地方官兵连重弩基本都没有,他们大多数都没见过这些五花八门的军械。
大军压境,金戈铁马,再加上无数的攻城器械。
守城的贼兵们早已经人心惶惶,乱成了一团……可每个人都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硬着头皮撑着。
要不是丰江城被包围,或许早就有人逃跑了。
外面大雨如注,贼军大营之内也无比沉闷,所有首领都一言不发,能听到的,只有雷声和雨声。
在贼兵的眼中,围城的五万大军只是先头部队。
后面还有沈天烈所率领的五万北境铁骑在路上,铁骑一到寸草不生!
“他妈的,这布防图是谁画的!”
郑陈看着鬼画符一般的布防图,破口大骂道。
“我,我画的……”
一个看上去有些文弱的男子站起身来。
“来来来,你告诉我,这画的是什么?”
“我……”
那男子支支吾吾半天,有些说不上来。
“这他妈谁看得懂!”
郑陈骂了一句,将布防图撕得粉碎。
他们军中连一个像样的布防图都没有,这仗基本上没个打。
打一打地方官府还行,跟正规军硬碰硬,就是死路一条。
“你们谁有计策讲出来!”郑陈低喝一声道。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是一片沉寂,全都默不作声。
“一个个的都哑巴了吗?之前的那股厉害劲哪去了!”
郑陈恨铁不成钢地骂人之际,另一个汉子站起身来,“我有一招!”
“讲!”
“今晚我们可以趁着夜色和大雨主动出城,只要烧了他们的粮草,就可以一战而胜。”那汉子信誓旦旦地道。
郑陈点了点头,再次反问道,“可你知道他们的粮草放哪了吗?”
“我……”
那汉子一时语塞,根本回答不上来。
粮草乃大军命脉,向来都是对外保密的。
而且存放粮草之地向来守卫森严,岂是那么好偷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