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厂长,可不能这么说,使不得、使不得,我现在就是一个看厕所的。您若看起呢,叫我一声韩永钢就行。”韩永钢连忙摆手道。眼前这男人,现在的自己可是得罪不起。那时候自己还是副厂长的时候,就得罪不起。况且现在,并且自己宝贝闺女,还在人手下吃饭呢。
“对,也是!你现在还不是副厂长!”
面对曹承巷的奚落,韩永钢也还是笑嘻嘻,就跟弥勒佛一样。
这老小子,以前是笑面虎,现在怎么看起来还有点弥勒佛的样子呢,看来也是悟了。于是,曹承巷继续说道:“你这扫厕所的瘾要是过足了呢,就赶紧去给老子滚去一车间上班。”
韩永钢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浑浊的双眼冒光:“曹厂长,你的意思是……”
“永钢同志,厂领导对你的考验通过了,你是厂里的老干部了,能上能下,是个好干部!一车间缺个主任。”曹承巷不紧不慢的说道。
听在韩永钢耳里,却如天籁之音,此时恨不得亲最可爱的曹副厂长一口,虽然,这个副厂长的位置,就是他以前的。
“干好了这个一车间主任,你就又是韩副厂长。我把副厂长的位置让给你。”
韩永钢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副厂长位置是你的,”
“啥使不得,你就不盼着我点好,我不得上升的吗!”曹承巷揶揄道。
“也是,也是……”韩永钢一时激动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能活下来没去吃花生米是已经万幸了,但是活着不比去吃花生米强多少。在副厂长位置上,自己得罪了不少人,那时候位高权重,有些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得罪的。扫厕所期间,别说得罪的那些人加倍的侮辱自己,就是不认识的小工人,都想把自己踩脚下。
世人都喜弥勒佛的笑和大肚容,哪知弥勒背后经多少苦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