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二人都累得够呛。
沈言清他们帮不了什么忙,就在一旁做好后勤工作。
“胡大夫还有定山小兄弟,你们辛苦了,来喝口水。”招娣恭恭敬敬的将水递给他们。
忙了这么久,父子俩几乎都没停过,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二人连忙接过招娣手上的杯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半晌过后,终于将最后几个村民诊断完毕,胡大夫整理一下自己的手札,这才缓缓开口。
“刚刚我和定山已经都一一检查过了,村子里一大半的人脉象都有异常,舌苔也有发白的迹象,这都是身体有问题的表现,所以我几乎可以断定,大家都感染了疫病。
但问题是没谁见过这种病,也不知道具体会有什么反应,因此也没办法开药”
听完这话,向榆村的村民们还好,毕竟这是沈言清相信的大夫,大家没有说什么。
但新来的难民们就有些傻眼了,纷纷觉得这老老头该不会是什么庸医吧?
他是不是看言清好说话,故意说村子里染了疫病,好留下来骗吃骗喝?
“我说这位大夫,什么叫确定我们得了疫症,但是又没办法开药?我还是第一次听一位大夫这样说。”
“对啊,这样我们如何安心啊?”
别说这些难民了,胡定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刚给村民们察看时,脉象确实跟正常的不太一样,若不是爹强调了,他再仔细去摸,肯定都会忽略。
但身为一个大夫,从来都是先望闻问切然后确认什么病,最后再开单子配药。
像他老爹这样确认了病却开不了药的,他也是第一回听说。
因此面对大家的质问,他根本没办法开口,只能不解的望着胡大夫。
大家的疑虑胡大夫也都理解,于是解释道:
“之所以确认是疫症,是因为这病具备传染性。刚刚也替大家把过脉了,大多数人都比较紊乱,诸多迹象都可以推断出这是疫症。
只是具体是什么疫症老夫目前无法得知,在这之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例,因此也只能等大家有症状了再进行配药。”
沈言清却有点明白了,所谓疫症其实就是传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