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顾凛鹤便踏入院门。他神色疲惫,眉宇间却仍带着挥之不去的执念。
“凛鹤表哥,你可回来了。”顾奚慈迎上前去,语气中充满关切,“外面天寒地冻,你又去宫门外了吧?”
顾凛鹤勉强一笑:“表妹,你怎在此处?”
“我担心表哥身子骨熬不住,特地备了热茶。”顾奚慈亲自接过丫鬟手中的茶盘,将茶盏递到顾凛鹤面前,眼神温柔如水。
顾凛鹤垂眸看了眼茶盏,并未接过:“多谢表妹好意,只是我不渴。”
“表哥,这么冷的天,喝口热茶暖暖身子。”顾奚慈坚持道,眼中闪过一丝焦急,“我可是特地命人煮的。”
顾凛鹤看着她期盼的目光,犹豫片刻后终是接过茶盏。
只是他并未立刻饮下,而是轻轻嗅了嗅:“这茶……香气有些特别。”
顾奚慈心头一紧,强自镇定道:“是南方新进的茶叶,味道自然与寻常不同。”
“是吗?”顾凛鹤微微一笑,状似无意地说道,“前几日听闻城南有人买了南疆奇药,价格不菲啊。”
顾奚慈神色微变,却很快恢复平静:“表哥说笑了,奇药岂是寻常人能买到的。”
顾凛鹤看着她紧张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深知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对自己的情意,只是他心中早已住着另一个人。
“也罢,今日确实乏了。”顾凛鹤故作疲态,一饮而尽。
顾奚慈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却又极力掩饰:“表哥快些歇息吧,我让人准备热水,你沐浴后好好睡一觉。”
不多时,顾凛鹤便躺在床榻上,似已沉沉睡去。
顾奚慈屏退下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伸手试探性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凛鹤表哥?”她轻声唤道,见他毫无反应,心中大定。
顾奚慈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顾凛鹤的衣领:“表哥,你定要恨我,可我实在是……”她的声音哽咽,“我实在是不忍看你为那孟贵妃痴迷成疾,那孟贵妃高高在上,又怎会看上你?”
“她不会,但我会。”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