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弯下腰，让符华与自己平视：“当然，要让K423的意识战胜律者意识，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也不是不可能。”

“难道说！？”

符华不可置信地看向奥托，一个无比疯狂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没错，那就是‘感情’。感情将会创造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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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展开双臂：“我一直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会产生纯粹而强大的力量。”

“在K423入学的这两年，她已经和他们建立了无法斩断的‘纽带’。”

“这些幸福温暖的回忆，将化作K423的力量，去撕裂不知爱为何物的律者核心。”

“你疯了？！”符华怒吼：“她们会被……”

“我明白，战力的差距一目了然，但根据我的计算，当有牺牲者出现时，K423的意识就会被唤醒。”

奥托微笑道：“想必你在期望夜凝赶来吧，而恰好，这也是我所期望的。”

“你知道吗，我一直看不透夜凝，直到现在为止都看不透，他是那样的强大，那样的谨慎，以一己之力保护身边的所有人，让他们面受所有伤害。

无法被操控的棋子是最不稳定的因素，我一直在提防他……我留下的所有底牌几乎全都是针对夜凝的，每一张都是能够重伤黑色死神的武器。”

“但后来我就想通了，既然操控不了棋子，那操控棋子前行的路段不就好了？”

奥托淡淡双眼闪过一丝光芒：“试想一下我的朋友，几乎濒死但依旧留有余力的夜凝，面对自己已经成为律者的学生……

你觉得，夜凝是会优先选择逃走修复自己的身躯，还是燃烬一切去阻止K423，唤醒她的意识，不让她的双手沾上罪孽？”

“答案已经在你的心中明确了吧。”

“………”

疯了。

这个男人彻底疯了。

“呵呵……哈哈哈哈……”符华发出了惨笑，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愤怒。

不，从一开始，奥托·阿波卡利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的朋友，我现在认真问你。你的行为已经超出我的控制，所以我选择告诉你一切。”

奥托看着符华，询问道：

“即使如此，你还要反抗我吗？”

“你还是要阻止我吗？”

笑声，停止了。

随后，仿佛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她做出了回答：

“朋友？你的话语里没有一丝良知……只有深不见底的自私和谎言……”

“践踏他人的感情，玩弄他人的命运……

“你甚至都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个恶人……”

“奥托.阿波卡利斯……”

符华咬牙怒道：“你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可悲……和憎恶……”

“……”

——！！

雷鸣闪过天际，黑暗遮蔽了天空，也遮蔽了金发男人的面容。

金色的光辉凝聚在他的右手，拟态·天火圣裁随即出现，他抚摸着火枪之上的纹路，将其缓缓对准了符华的额头。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