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坚心中越发没底,自己年龄比之对方要大得多,正常来说内力应该要胜出不少,经验也只会更加老到。却不想对方的内力并未差过自己,经验虽稍显不足,但却有一股灵醒机敏劲儿,滑不溜湫,想抓也抓不住。
在荀二眼中,二人的打斗虽能入眼,但心中却仍不免索然,暗叹道:
“郢儿虽然机敏,但终归没怎么和人交过手,这性子也不是个擅勇争狠的,有着杀招不用,有着变化不使,难道非得打到两柄宝剑报废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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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庭也心疼宝剑,火星每溅一下他的心都在突突地跳。虽说自己的宝剑更厚,轻易不会吃亏,但郢师兄的剑吃亏了,那亏的还是衡山!
按捺不住,他便开口道:
“师兄不要缠斗,再缠下去固然可胜,可这剑却找不到材料修补了!”
荀二见林风庭已经出口,也不再顾及其他,道:
“他于直中取,你便在曲中求。他缺机变幻化,你便以鹤翔紫盖铺压,再接天柱云气必能开他七八处血口!”
这确实是不讲武德了,所谓当局者迷,故对弈之时便要求周围的人“观棋不语”。临阵提点,这已算得上以二敌一,以多欺寡,以壮凌幼了。
荀郢却道:
“不武!吾不为也!”
只见他使出《回风落雁剑》来,这原本肃杀凌厉的剑法居然生出一股堂堂正气,一招一式光明正大,却快得毫无道理可言。
长剑削斩连连,嗤嗤破风之声大作,道道剑气飞闪。
丁坚压力陡增。他此前已答允过不会让剑有分毫损伤,可见到是如此宝剑后,他便认定凭自己如何去使,也绝对伤不了这剑分毫。
又见是与荀郢对敌,他心思更是全转他处,只顾一心猛攻欲在临终前破掉心中那层阴翳,早把此前的允诺抛得一干二净。
可谁知荀郢的宝剑也不是凡品,两把宝剑一炉同出,只是份量上有些差距罢了。此时两剑相撞,并无几分保留,难免会互损互伤。
林风庭那句“这剑却找不到材料修补”又仿佛成了一个魔咒,一生重诺的丁坚又如何能忽视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