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事情，小梨子怎么懂？她眨巴着眼睛有些无辜，她温柔的麻麻今天有点凶……

“呜呜……”小丫头的眼眶红了。

小梨子的哭腔一出，程清卿才找回了点理智，“乖~乖~”

“是妈妈不好，妈妈声音太大了~小梨子是不是被吓到了？”

小丫头止住了哭声，小身体一扭窝进了妈妈的怀里。

程清卿心都软了，轻拍着小梨子的后背，“宝宝，乖~不委屈了，来，先吃饭饭。”

“要……要爸爸。”

小丫头声音小小的，但程清卿还是听见了。

程清卿不愿小丫头去打扰他，低声和小丫头商量，“要爸爸喂你吃？不行的，爸爸还没吃饱呢……妈妈喂你。”

小丫头不做声了，显然她现在更想要张行齐喂了……

程清卿有些为难，小丫头挺会折磨人的……

“我来喂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行齐已经走到母女俩身旁了。

他不等程清卿同意，两只大掌直接从她怀里把孩子抱走。

程清卿抬眸，正好看见小丫头言笑晏晏，哪里看得出这是刚刚还委屈得哭鼻子的小丫头。

而小梨子也看了妈妈一眼，更加肆意地窝进张行齐的怀里。

……故意的是吧？

小梨子的“狡猾”她这个当妈的还是懂的……

这一顿饭总算是挨过去了，程清卿交代卓姨看好孩子，自己则和张行齐进了书房。

“现在，你总能说了吧？”这次，她是低眉顺眼地站在张行齐面前。

张行齐则是坐在小圆桌前，手边是一杯热茶。

“你也坐。”

“不，不，我站着就行。”她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张行齐微微沉下脸，嘴角的弧度在往后拉。

“好，我有话直说。”

“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待在驻外馆……或者说，外交部。”

程清卿脸上骤变，“！！”

“去请辞吧。”

“为什么！”她不是在问他，是在抗议。

两人对峙在寂静的房间里，他目光如炬，严肃而专注地盯着她。

而程清卿带着惶恐的眸子看着他，也想要在这沉默中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