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意一个眼神过去,少商缩了缩脖子,嘟囔:
“这不公平,我又没有做得很过分,姐姐你却只偏袒他……”
古意叹气,说:“少商,你总是任情恣性,却没人找你麻烦,是因为有我们银氏给你兜底着。
你喜欢画画,我帮你请名师,建画室,你可以不必理会需要投注多少金钱成本;你厌恶社交,我帮你推了很多社交宴会,所以你可以经常地在安静的画室里做自己的事情,不必理会复杂的社交场。
你能够拥有这些,是因为你姓银。
而白许呢?他也喜欢画画,却在一个恶劣的环境里长大,吃了很多苦。
你要谈公平,可生活何曾对他公平?
我不想拘着你的天性,但也不想放纵你成为一个只会欺负人的纨绔,以他人的苦难取乐。
我希望你能理解白许的苦处,学着接纳他。”
银少商听不进去:“白许的苦难又不是我造成的,凭什么要我理解他、接纳他?姐姐你又何必总是心疼他,你要知道,我现在才是你的家人,他只是一个外人,彻底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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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意深觉这个弟弟并不懂得体谅他人难处,“你可以不理解白许,但请尊重他的人格,尊重他在逆境中生存下来的勇气。”
银少商身体微僵,脑海中闪过回忆,低声说:“他总是能得到你的心,活得可比我幸运,他的什么人格、什么勇气,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才没有义务尊重他。”
古意愕然。
这时,在书房里打盹的猫咪醒了,踩着肉爪,往银少商腿上蹭。
银少商猛地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已然陷入黑暗的庭院。
猫咪“喵呜”一声,蹭了个寂寞。
银少商抗拒地说:“我讨厌他!”
真的很讨厌。
姐姐的注意力为什么一直在那个狗男人身上!
银少商的嫉妒心在熊熊燃烧,口不择言,巴不得白许麻溜儿的人间蒸发!
这是迟来的叛逆期吗?以前明明是很听话的孩子啊。古意说:“你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