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面前这个年轻人，陆怀秋平静道：

“席亦安曾救你于水火，你坚持和席亦安合作很合理。可是你是否想过，若是席亦安没能挺过这一次的舆论风波，你的前途会如何？”

“舆论可操控，但它不确定，纵是席氏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更何况席氏是否会为一个劣迹斑斑的艺人不顾自己的股价？”

见桑雪没有立刻反驳，陆怀秋微笑着将那份被桑雪推远的文件重新推到她面前，意有所指：

“你是我亲自批下文件签入寰宇的新人，我相信以你的才华和我们寰宇的能力，不出五年就能将你打造为下一个全球天后，不要为了一些虚无缥缈的情谊赌上自己的未来。”

一旁的会议助理也适时给桑雪递上签字笔。

“把它带去给席亦安，如果她还念着你们之间的情谊，会主动签下它。否则……”

“否则如何？”

桑雪没接那支签字笔，也不再看文件，而是抬头直视和颜悦色的陆怀秋。

“那很抱歉，在发布这张专辑后到合约结束前，你不会再有任何行程。”

点了点文件封皮，陆怀秋笑容依旧，整个会议室只能听见她冰冷的语调：

“寰宇不是慈善机构，不会为你可笑的义气买单。”

“我不需要谁为我买单。”

桑雪拿起文件夹，下一秒，它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进入垃圾桶。

“如若最后数字专辑销量没达到A3，我会主动交付违约金离开寰宇。”

此话一出，会议室气氛一凝，而后夹杂不屑嘲弄的窃窃私语声逐渐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