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摔下去,只好继续搂着小林将军的脖子,由着他把自己往床上带。
待到林一诺弯下腰,试探着把小微缓缓放在床上。
阮凌微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回想着阿征教给自己的招式,扳过林一诺的肩,直接将人摔到了床上。
抬起头的林一诺眼神无辜:“微微,这么急着睡觉吗?还是要和我同床共枕?”
阮凌微浑身一颤,脸瞬间红透了。
这家伙现在每句话听着怎么都这么欠呢!
林一诺看着小微这副害羞模样,心都化了,不管不顾地又凑到小微身边去,贴在她耳旁轻声道:
“微微,你知道的,我其实一直都可以的。”
“可以什么可以?!我知道什么了就可以!?”
阮凌微口不择言地踹了几下被子,又被林一诺笑嘻嘻地盖好。
他的小微正在气头上,宁肯踹被子都不舍得踹他,可见对他有多好。
但他即使志在必得,也不宜在此刻“乘胜追击”。
兵法有云: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所谓“欲擒故纵”是也。
林一诺朝墙根儿处退了退,离小微隔出一段距离。
“微微若是烦我的话,我就回小榻去睡好了。”
林一诺咕哝了一句,语气里是浓浓的委屈。
偏偏阮凌微不吃这套,斜着眼睛看着小林将军“演戏”。
“你怎么不说去外面的厢房里睡?那样我岂不是更加清净?”
“微微!”
林一诺心中的伎俩被小微识破,略为恼火地将身子重新压了过来。
阮凌微兀自淡定地咳了两声,“不闹了不闹了,睡吧。”
一连数日,阮凌微都忙着新医馆开张的事。
林家派人来送了几次消息,无非就是让林一诺和她回林府请安,都被林一诺以休养身子为由,请辞掉了。
白日里,小微不在院内,林一诺便得空见见梧桐处的人,安排些事情下去,同时加紧根据小微制定的方案,进行拉伸恢复练习,一丝不苟,绝不偷懒。
原来的轮椅、拐杖都被阿信精心擦拭保养后,收拾了起来。
一时半会儿怕是很难再启用了。
凌记成衣铺的掌柜繁樱,几次要来拜见,早在阿羊那个层面,就给挡回去了。
这日。
阮凌微来了癸水,仍撑着去铺子里收拾一番,晚上回来时,天色突变,鹅毛般的大雪一连下了好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