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奴,你给我好好记着,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问,也别告状,小爷我对你算客气的了,想‘关照’你的人,可多着呢!”
阿当俯下身来,几乎贴着绢奴的耳朵说道。
“啐!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来头。”
朝地上吐了口黄痰,阿当摇摇晃晃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也进了铺子里面。
小主,
孙玉珍指甲紧紧扣着地面。
一言未发。
在林府数年,她早就学会了忍耐,也最擅长忍耐。
这些个小厮丫头的伎俩,实在不足为道。
只是她没想到,事情真的落到自己头上,是这般难熬。
林一诺的小院。
及至主屋门口,林一诺突然伸出手臂,拦住准备开门的阮凌微。
“屋内有人。”
林一诺满脸警惕。
“什么?”
阿信立马全身戒备,比划着战斗的姿势,冲到了阮凌微前面:
“大少奶奶,交给奴才。”
屋内响起了一声沙哑的呼唤:“将军……”
是阿征的声音。
林一诺顿时松了口气。
“阿信,回来吧,没事的,是自己人。”
林一诺摇着轮椅上前。
阮凌微再开门时,阿信已经退到院中。
他知屋内必是主子的暗卫,或是梧桐处的人,为了防止下人们串通一气谋害主子,通常主子的贴身小厮,是不可与暗卫互通往来的,阿信谨守着规矩,自觉留在屋外。
“阿征。”
林一诺摇着轮椅进屋,语气平静地唤了暗卫一句。
阿征旋即调转身体,重重磕头:
“属下失职,还请主子责罚。”
阮凌微心中略觉奇怪,往日精神百倍的暗卫看起来憔悴不堪,她忍不住问道:“阿征,你不会送我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这儿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