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杏儿显然被小林将军没头没尾的问题给惊到了,“这不用书啊,女子从小便要学的,都是和嬷嬷或是母亲,照着做几遍……”
林一诺挑了挑眉。
果然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书学的。
“那你会么?”
林一诺又问。
“回将军,奴婢会的,织围巾、织手套、织帽子、织袜子……”
杏儿说完才觉得自己回话过于啰嗦,低下头道:“奴婢失言了,奴婢伺候不好小林将军,要不然杏儿把半夏姑娘叫来吧!”
林一诺坐在轮椅上哭笑不得,自己有那么可怕吗?挺伶俐一个丫头,都快口不择言了。
“就你,找些针线来,教会我。”
杏儿如遭雷击,呆在原地半晌没动。
“奴婢、奴婢……”
林一诺眼睛一瞪,“快去!”
杏儿话都没回,一溜烟儿吓跑了。
林一诺手指轻扣着轮椅扶手,织一条什么颜色的围巾好呢?
红色的吧,红色的喜庆,还能和小微那件藕粉色的褂袄相配。
掌灯时分。
林一诺自己挑了两回蜡烛,小微和阿信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他看着桌上放着的绒线和钩针,专注模仿着杏儿给自己打的样子,一针一针钩织着。
“主子。”
一个低哑的声音传来。
林一诺捏紧了钩针,冷眼看着房梁上跳下来那人。
“亲自来我这儿找死的人,不多了。”
林一诺语气仿佛是在闲聊,却让来人浑身一抖,双膝跪下,将面纱揭开:
“主子,我是阿诚啊主子!”
“低声些!我难道不知道是你吗?”
林一诺眉头打结,“不是说过了,梧桐处和我再无瓜葛,你们要做什么,是你们自己的事!”
阿诚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卑职原也不想打扰主子养病,实在是今日新接了个案子,下面的人说,做保人是林家大少奶奶,卑职这才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