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被别人做到，这就让他很不爽。

离汸目光里有沉思，有疑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再见，我还得去秦淮河听曲儿，没工夫陪你闲聊。”

说罢，张光灵头都没回，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离汸眼神微眯，轻声呢喃道：“这么聪明做什么？笨一点不好吗？”

有一点，离汸始终没想通。

太平鸟为什么会认自己为主？

这个能够让元阳府祖师堂更改未来宗主人选的少年，修道之路其实颇为坎坷。

陋巷出身，很早之前就没了爹娘，全靠着爷爷奶奶一手带大，后来亲人相继去世后，他曾陷入过短暂迷茫，不知道活着有何意思，有何意义。

出身市井泥泞，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以最大恶意来揣测这个世界，坚韧？平和？尊师重道，与人为善？不过是曾经那个畏惧世间，同时又仇视世界的少年，对自己的一种保护罢了。

“小家伙，按道理你不该认可我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不得不为呢？”

起初他以为是关慈那位副宗主暗地里施展了某种手段，只是这些天接触下来，对方好像压根儿不知情。

这就让离汸很是疑惑不解。

“算了，既然想不通那就先放着，你的存在对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纠结这么多做什么？”

于是，这份疑虑暂时被束之高阁，转过身后，与张光灵所行方向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