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踹疼了的方御史哼唧了起来,结果,屁股上又挨了两脚。
张实见此,方才镇定了下来,朝当今咚咚的磕了两个。
“陛下,一定要救出草民的家人啊,我那重孙子才刚刚满月啊~”
“既是朕的子民,朕自会尽全力的,你且说说,对方都让你做什么来了?还有,你可知你的家人被抓去了何处了?”
“谢陛下隆恩!”张实抹了一把脸,摇了摇头,“草民不知,不知道他们把我的儿孙都带到哪里去了。当时那种情况下,草民怕他们伤人,只能赶忙应承了下来。三天前,我被带进了京都城,到第二天的时候,才有人跟我说,等我被您宣进了宫,就要一口咬定,去年受了伤的镇远伯被送到了我家的医馆,我一搭脉就吓了一跳,说那镇远伯除了外伤外,身体里应该还被下了一种延缓伤口愈合的药,即便我给解了,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但为了活命,愣是在我家的医馆里住到了西征大军班师回朝的那一天。”
当今咬着后槽牙,“句句属实?”
“陛下明鉴,绝无半点虚言。”张实回道。
“你可还记得,你进了京都之后,是住在何处了?那个给你传话的人的样子可看清了?”
张实又摇了摇头,“草民一直被蒙着头,即使吃饭喝水的时候,那布袋子也只是掀到了鼻子上边,方才被宣进宫时,才被带下了马车,揭开了布袋子,但那个马夫却不是一直照顾着我的那个人,更不是那个来传话的人,除了声音不同之外,他们身上的气味也有所不同。”
贾赦见当今沉吟不语,他瞥了瞥地上的方御史,对张实问道:“那传话之人的气味声音上可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有,他授你那些话时,可还特别的交代过什么?比如说,他都安排好了之类的。”
“有,有的。我对他说,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可能就是那个什么镇远伯了,而且,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啊?万一到了御前一害怕,怕是会坏了他们的事情的。他便告诉我,来到这儿后,会有人帮我的,我只要把他教我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在这里说出来就行。”
在贾赦问的时候,还倒在地上的方御史便心知不妙了,再听到张实的这些话,他也顾不上装‘柔弱’装‘无辜’的去陷害贾赦了,心慌腿软的,爬是爬不起来了,他在地上滚了几滚,才终于做成了跪伏着的姿势。
“陛,陛下,臣,臣冤枉啊,臣也不知道这些消息是如何到了臣的书房里的,真的,臣,臣只是想借由此事,出,出出风头罢了。”
“是嘛?可刚才方大人却是言之凿凿的说,除了张大夫,还有镇远伯父子二人皆是人证呢,难道御史台的御史们参人,都不用去查证的吗?哪怕是别人有意为之的诬陷,你们也只管参奏?那太祖设立御史台的初衷岂非是个笑话?”林如海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