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时间,把你领悟到的去跟霖儿毅儿说说,可千万别被旁人的情绪所左右了。”
“是。”
出了安国侯府,坐上马车,郭禾小声的问道:“师父的意思,是不是说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假象啊?”
陈佐捏捏她的脸,“禾儿可真聪明,也难怪师父跟国公爷都不急不躁的呢,咱们呐,就等着看那些得意洋洋的小人是怎么被打肿脸的?”
隔天回门的时候,林如海的这番话便被郭禾转述给了郭嘉。
郭嘉沉思了片刻,恍然大悟道:“难怪,以那帮人罗列的那些罪名,安国侯跟忠国公只是被勒令闭门思过而已,这根轻轻举起来的棒子,可未必是那位二皇子的挥的,陛下这是在下盘大棋啊。”
于是,打那天开始,郭嘉在衙门里除了公务上的事情外,基本上都不跟同僚们交流了,下了衙,便会直接回家,推掉了一切的应酬。
因为几方的争斗几乎都摆到了明面上了,朝堂上每天都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儿,连京中的百姓们都在不知不觉中分成了几个阵营,一旦跟对立的那一方碰上了,免不了的就是一番唇枪舌战,局势之混乱,从太祖立国以来,都是显少见得到的。
北静王的人都很兴奋,北静王府的书房里已经好久没有瓷器摆设损坏了,对于那些伺候的人来说,这就说明自家主子的心情很好啊。
唯有北静王太妃愁容满面。
水家数代一脉单传,可如今北静王依旧膝下空虚,即便将来夺回了天下,没有后继之人,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思前想后的,她是想明白了,这个孩子出自哪个女人的肚子里头并不重要,只要是自家儿子的就行。
她也不忙着给水溶寻摸左右侧妃了,直接让人叫来了人牙子,挑买了一批细腰大屁股的姑娘。
对于子嗣,水溶自个儿也是着急的,这一次,他没有抗拒,而是安心的享受起了每天当新郎的日子。
他们母子俩的动作,急得北静王妃身边的丫鬟婆子们团团转,可她自己却显得更加安静了。
“你们慌什么呀?无论是谁生的,不都得遵本妃一声嫡母,凭是谁,能越了过去?男人的心本就大的能装得下天下,几个女人又算什么?只要本妃不死,正妻之位只能是本妃的,这是他水家,是他水溶欠我的。”
见她如此说,丫鬟婆子们也就不好再劝说些什么了,北静王府的后宅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