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懒得理会,正四处看着,便瞥见一紫衫女子提着裙摆匆匆往堂外跑去,便连忙追了上去,只同方云瑶扔下一句去去便回。
正入了回廊外,顾望之见四下无人,便握住那紫衫女子的手腕,笑道,“苏二姑娘,好久不见。”
苏既姣一怔,看着面前清冷卓绝的少年,一下子便反应过来,红着脸抽出自己的手腕福了福身道,“原是顾七郎。”
苏既姣见着顾望之,有些心虚:先前他同兄长来苏家的时候不过打了个照面而已,怎得这人便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
顾望之笑眯眯道,“苏二姑娘很怕在下吗?为何这般急色。”
苏既姣涨红了脸,“不……不怕呀,顾七郎何出此言?”
“是吗?”顾望之皮笑肉不笑道,“那苏二姑娘可否解释一下,为何要写在下的抹布文学吗?是在下看起来,甚好凌辱吗?”
不是她斤斤计较,若是一般的话本子也便罢了,可偏偏苏既姣写的……过于……总之……
而且还在她身上搞大乱炖,要不是她今年娶了妻,恐怕满京都人都会觉得她有断袖之好了。
苏既姣一惊,脸色又红了大半,连连摆手道,“不是的,顾七郎,我……我……”
“你写便写了,且告诉我为何我永远是下面的那个,”顾望之咬牙道,“我私心觉得,起码配你家兄长,我应是上位吧?”
和沈景轩、赫连玦在一起受便也罢了,可凭什么和苏既白在一起她也是受,顾望之很不服。
苏既姣脸色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手指不断地攥紧自己的衣衫,“兄长他,比顾七郎高,还比顾七郎年岁大,也比顾七郎看起来腰好,而且兄长骚话多,心眼子也多。定能拿捏你的。”
“……”无语,真正的无语是在真相面前无力辩驳的无语。
“总之,你以后不许写了,”顾望之故作凶恶道,“你若再写,我便……”
顾望之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见苏既姣此刻已然脸色张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一般,死死咬着唇,用力掐着自己的胳膊,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顾望之一慌,连忙摆手道,“诶,你,你别哭啊。我不说你,不说你便是了。”
见着苏既姣仍旧埋着头不说话,顾望之更慌了,“你怎么这样不禁吓呀,我同你开玩笑的。你害的我被京都中人谣言有断袖之癖,我都还没哭呢,你倒先哭起来了。”
“不,不是……”苏既姣脸色更红了,她紧紧掐着手心,低声道,“我……我是想解手,你……能不能,让个路,我憋好久了……”
顾望之一脸懵地侧了侧身子,苏既姣提起裙摆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奔了出去。
苏二姑娘,顾望之面色复杂地看向苏既姣离去的身影,当真是个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