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把赵正明听得有点儿发愣。
他光想着季满金那些个功绩得了范县令的青睐了,一时竟然也忘了还有换选考核这岔。
不过,他对考核能不能拦住季满金这事不置可否,毕竟,他自己肚子里也就那么点儿墨水,当初怎么通过考核的,自己心里有数……
想到这里,赵正明觑了眼前的吴里正一眼,心里忍不住一声冷笑。
这姓吴的,仗着自己在学堂念过书,向来是自视甚高,看谁都低一等。
季满金的那些个功绩,自己都没否定过,他倒好,就光觉着人巴结讨好范县令了?
不是他说,这也就是范县令上任之后拒绝收礼,前任县令那会儿,这姓吴的送礼送的可比谁都欢……
表面读书人清高的模样,实际上背地里不还是用的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这回能帮自己,瞧不起季满金是一方面,自己平日里奉承他、自家客栈没少送过他的礼,怕是更重要的方面吧?
要不是给了他好处,这会儿他嘴里的泥腿子,自己也应当算一个吧?……
念及此处,赵正明也不想搭这话,于是又把话题转了回来,有些怀疑道:“你不卖他地皮,这……能成?”
“我自己个儿的地界,我说不卖,他季满金还能拿我有何办法?!”
赵正明闻言随即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他一阵庆幸,却殊不知,这会儿任芸已经坐着马车,在去往和光县衙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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