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可做不来,毕竟晨祷的那个时候我都还没从被窝里爬起来呢!”霍桑领主一脸无奈,“再者,神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霍桑家自打祖上起,从来都是不信教的,要不然老祖宗也不会那么早就从教廷骑士团里退役回来维里王国了。”
“这我确有耳闻,”扎卡里点了点头,“只是一直不知晓为何这样。”
“很简单啊,没办法接受教廷的那一套呗,”霍桑领主懒洋洋说道,“遇到坏事了,你们就说那是神明所降下的责罚与磨难,遇到好事了呢,就归功于神明的赐福......我问你啊神父,这次我们运气好,救回了那些被人绑走的孩子,那你觉得这也是神明的功劳么?”
“我主的仁慈与庇佑。”
“那期间丧失了性命的孩子呢?是你主降下的磨难?”
“命中注定蒙遭此难,如此,我等无能为力,”扎卡里念了两句经词,惋叹道,“但我业已为他们做了追思礼,不必过于悲伤,他们会回归主的怀抱,化作生着双翼的小天使,无忧无虑地在美丽的天国当中唱响颂歌、自由飞翔。”
“可我认为那些孩子之所以能够获救,应当归功于好心人的帮助,而失去生命的......恶人做的孽也好,我们对此方面的防备不够完善也罢,一切的一切都还是与人有关。”
霍桑领主扬了扬手里的松饼盒,弄出“哗哗”的响动,声音却是显得低沉少许。
“所以你瞧神父,打从根源里我们的看法就完全不一样,又怎么会说到一起去?当然,你的话里也有让我认同的地方——我也希望那些早早失去生命的孩子们能够去往你口中所说的天国,起码那样,他们能继续看一看这个对他们很不公平、但又多姿多彩的世界......今年春天来得有点晚,花还没怎么开呢......”
“......”
扎卡里神父沉默片刻,叹息一声又缓缓开口道:“......领主先生,我们似乎将谈话的氛围弄得沉重了些。”
“是么?”霍桑领主眨巴了两下眼睛,“那要不我给你讲一个有关于矮人和鼻涕虫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