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贵妃突然哭了起来,“皇上,你难道还没看出她有问题吗?是她说太子和承王要用生母的血作药引才能苏醒,也是她说如果臣妾的血救不醒承王并不是承王生母,这好赖的话都让她说完了,你叫臣妾如何做?”
尉迟晟怒道,“当务之急是先救人!”随即他朝吴钺下令,“拿碗来,取血!”
吴钺收起长刀,让人取来一只碗后,又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澜贵妃,“贵妃娘娘,请吧。”
澜贵妃别开脸,只把手腕递出。
见状,吴钺只得亲自动手。
不多时,小半碗血呈到顾思沫面前。
顾思沫接过碗,对尉迟晟说道,“皇上,给民女一刻钟,民女还需调制几味药,配合血水让承王服下才有用。”
尉迟晟摆了摆手。
顾思沫端着碗退下了。
澜贵妃跪在地上,用手绢压着手腕的她不知道是因为取血疼的还是别的原因,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
那面色更是死一样的白,任谁看了都觉得夸张。
但帐里的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所有人都在沉默地等待顾思沫回来。
一刻钟后,顾思沫端着碗返回帐中。
只是碗里鲜红的血水变成了褐色的糊糊。
她径直走向尉迟凌,并请夜时舒帮忙掰开尉迟凌的嘴,用勺子舀了一勺糊糊送进尉迟凌嘴里。
所有人包括澜贵妃都紧紧盯着尉迟凌的反应。
可惜,尉迟凌什么反应都没有。
顾思沫盯着碗里的糊糊,一脸不解地道,“不该啊!医书中就是如此教的,承王服下解药应该立即苏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