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在我一岁抓周礼那日,我抓的第一样东西就是哥哥戴的玉佩,你看呐,我们的是一对,这是不可抹灭的事实。”
“一个玉佩说明不了什么。”
池初月弯眸,“你哥哥你忘啦,小时候你说,这对玉佩意义非凡,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离身的。要是哪一天走丢了,我们可以凭借玉佩相认。这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不能因为你忘了就可以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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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苏砚清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在他所剩不多的记忆中,他分明是被家人抛弃的,绝对不是池初月说的这样。
几乎要被少女的执拗烫伤,他张了张唇,“不管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先放我走,师尊他们……”
“你休想去找他们!”
一提到月隐宗,池初月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别想去。”
苏砚清头疼地揉揉眉心,“师妹,人命关天,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他们死了就死了,省得兄长天天挂念,口口声声说什么一家人,没一个字是我爱听的。”
不管是无理取闹还是恶意诅咒,苏砚清本就心系他们的安危,忍无可忍,“你不要逼我动手。”
眼眸因愤怒染上晕上深沉的墨色,池初月面无表情地直视他,一字一顿:
“除非你杀了我,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踏出这道门半步。”
一黑一棕的眼相互对峙,气息越发焦灼,苏砚清第一次发现他居然看不透少女的真面目,也许是她以往一直在伪装的缘故。
“你……”
“吵什么呢,怎么闹得这么大?”
嘎吱一声,房门被一抹嫣红推开,阳光透着门缝照进来,热烈色彩晃得人睁不开眼。
“沧、沧言?你们……”
看清来人,苏砚清怀疑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移动。
“大师兄。”
沧言言笑晏晏地跟着他打了个招呼,拖着散漫的步子来到少女身边,“喏,刚才有只秃鹰送来的。”
白皙纤指夹着一张淡黑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