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复行亲手做的,下午还差点把厨房给炸了。”
“哪有这么夸张?”萧复行故作矜持,不到两秒破功,他噙着笑意将糖醋鱼夹给池初月,“师妹喜欢吃鱼,那就多吃点。正巧大师兄不喜欢,这一盘我们两个独吞。”
……
在月隐宗的日子过得格外快。
池初月每天天一亮雷打不动去后山练剑,晚上趁黑又偷偷摸摸跑到君临的寝殿,诉说爱意,撩拨引诱,每回都找机会将冰清玉洁的师尊亲得面红耳赤。
然后,君临又会从地上捡起掉落的玉冠,沙哑着让她离开,声音竭力维持,可那份淡然严厉却没有半点威慑力。
可他不知道,自己体内的怨气在悄然间不知不觉增多。
苏砚清担忧池初月过于劳累,有时候会强行拉着她和孙季书白芷他们游山玩水,或是玩些无伤大雅的游戏。
玩法类似山下的筛子,不可以用灵力,赌物是灵石草药丹药首饰之类,输的人一旦将赌物押上去,输了便不可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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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初月手气和运气都很差,接连十盘全都输得血本无归。
萧复行遥遥就看见他们聚在山头,墨发飞扬地凑过来,见池初冷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笑着道:
“大师兄,你这么欺负师妹可不是君子作风。”
苏砚清旁边堆满了各种筹码,笑容如沐春风,“复行,赌场有输有赢,我只是运气比师妹好,哪里是欺负她了?”
池初月连输十局,脾气上来也不肯认输,一直将储物袋地灵石符咒丹药都压上了。
血亏无本。
萧复行盘腿坐在初初月旁边,将一块极其罕见的玉石押上去,“诶师妹,我来帮你玩这一局,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不要。”池初月还是想自己打败苏砚清。
“好师妹,算师兄求你的,就一次。”萧复行懒懒散散,说话的语调好像勾着尾巴,听的酥酥痒痒的。
池初月招架不住,“只有这一次。”
“诶保证给你赢回来!”少年眨了眨眼,意气风发十分神气。
片刻后。
苏砚清大手一揽,将灵石纳入怀中,温润地笑:
“复行,还要继续吗?”
“再来!”萧复行不信邪了,大手一挥,又是半袋灵石符咒。
孙季书站在旁边,笑嘻嘻地道:
“虽然我很崇拜萧师兄,但是在投骰子上,萧师兄从小到大就没赢过几局。我赌大师兄会赢。”
白芷笑道: “萧师兄对不起啦,我也要赌大师兄赢!”
“我也是,我也是!”
于是乎,一群旁观的弟子在另一边开起了“赌场”。
“诶呀你们太欺负人,平日里一个个萧师兄喊得多甜,现在看来都是一群叛徒。”
萧复行笑骂,倒真没有没有生气,转头看向抿唇憋笑的池初月,“师妹,只有你一个人了,你押我吧。”
池初月仰头看了看,又见苏砚清笑道:“师妹,跟着你萧师兄可是会输得倾家荡产的。”
越这么说,池初月还真就越不服输。
她大手一挥,将储物袋所剩的东西全都放到石上,“大师兄,输了你可别哭!”
气势昂扬,颇为洒脱。
萧复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睛亮亮的,“师妹你放心,你萧师兄的实力不是盖的!”
然而,直到太阳悄悄爬下山头,天边泛起火红色的云彩,萧复行也没有赢回一局。
萧复行知晓她最近苦练剑法,便主动提出当他的对手,按照他的话来说,跟强者对招提升更快。
萧复行是历年比试的魁首,最后都要遇到他,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池初月毫不犹豫地同意。
练剑的地点是后山。
山涧清幽,但寒气深重。无人打扰,最适宜潜心修行。
萧复行今日又换了一身应景的衣裳,金线滚边明黄锦衣,外罩蝉翼白鹤纹轻衫,腰悬月隐宗玉圭。
他身形修长,迎风站着,乌发高竖随风飘扬,微抬下巴时颇有少年英气。
池初月不知怎的想起苏砚清对萧复行的一句评价:像只开屏的花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