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初月眉眼弯弯地拿出一个食盒,亲手夹了一块糖醋鱼块喂给他,“怎么样,我亲手做的,是不是很香?”
萧复行点了点头,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师兄——”笑容僵住,她呆滞地低头看着胸口的剑,“师兄,为什么?”
萧复行将剑拔出,剑眉星目一副不耐,“你一个冒牌货就别叫我师兄了,真让人恶心。”
“池初月”爬起来,血淋淋的伤口完好如初,“你怎么发现的?”
萧复行嗤笑一声,凤眼透着轻傲散漫,“你破绽太多了。先不说我怎么打不过苏砚清,我师妹对我可从不会这样温柔。”
“池初月”转了转绿色的眼眸,“她只对你一个人好,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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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复行眉梢上扬,“这种虚假的东西我萧复行不屑。”
雄厚资源堆砌起来的萧家公子,骨子里就是矜贵而自信的,喜欢一个人,也只会通过光明正大的手段追求!
她嘻嘻笑:
“可是,这就是你内心深处的欲望,我只是将你最真实的想法复现出来,萧复行,你没你想的那么高尚。”
无意识的想法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萧复行倏然沉下脸,一剑刺过去,世界如碎片破碎。
梦境破碎,他陡然睁开眼,反应极快地祭出自己的灵剑,攻向床前的“池初月”。
“还想跑?”他提转速度迅速追上去。
她的速度极快,在长廊上快速奔跑,目标明确地撞进君临的怀中,泪眼婆娑,“师尊救我,师兄他要杀我。”
白发男人睫毛很长,无机质的眼瞳如同平静的湖水没有半点波澜。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灵力将她震开。
周围的人不知何时围了上来,苏砚清,沧言,林郸。
她还不死心,转头寻求苏砚清的庇护,“大师兄……”
“别装了。”沧言嗤笑,瑰丽的眼眸弯出恶劣的的弧度,“你夫君可是还在这里看着呢,黄夫人。”
黄韵身体一僵,林郸正脸色复杂地看她,“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真的不知道吗?”萧复行拿出一颗血黑色的妖丹,“黄韵,也许该叫你九尾猫妖,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着什么?”
事情被拆破,九尾猫妖索性不装,直接变成自己的模样。
“诶呀,我还以为你更喜欢黄韵那副皮囊呢?”
苏砚清拉了下沧言,看向林郸,“林家主,事情如您所见,黄夫人的确是九尾猫妖假扮而成。”
“夫君。”
九尾猫妖一慌,想要上前抓住林郸,却被他拂开,男人脸色阴沉:“九尾猫妖,你把我夫人藏在哪里了?”
他眼中的冷厉厌恶鲜明刺眼,颜幸怔怔在原地,眼泪在眼眶打滚。
“夫君,我就是你的夫人呀。我们一起拜堂成亲,游山玩水,你亲手为我种下满园的海棠林,为我刻下青玉镯,在我生病时寸步不离,承诺保护我,照顾我一生一世……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熟悉的神态,再次牵动心中的柔软。昔日甜言蜜语却在此刻变成泣血控诉。
林郸眼红充血,“我从未忘记,可是这一切都是对我我夫人黄韵说的,你是妖怪,不配。”
沧言冷笑一声,“说是不配,可是林家主却是和妖怪同床共枕多年,却分不清枕边人是人是妖呢。”
这话无疑火上浇油,苏砚清见林郸怒气沉沉,急忙将沧言拉到一边,低声提醒:
“师弟,你莫要添乱。”
沧言故作无辜,“真是不好意思,林家主。我这个人直言直语惯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沧言。”君临投来淡漠一瞥。
沧言冷哼一声,噤声不说。事实被赤裸裸戳破,林郸看着颜幸的眼神更加厌恶,“真正的黄韵到底在哪?”
和他成婚以来,林郸对她有求必应,一句重话都没有。朝夕相处中,她甚至以为他爱的就是自己。
颜幸张了张嘴,“在我们要成亲的前一个月,她就已经死了。”
苏砚清讶然,“她为什么会死?”
最能依仗的妖力正在减弱流失,颜幸苦笑道,“我还小的时候,就从人从灵山被抓到这里,我被关在铁笼里,亲眼看着他们折磨我的族人、同伴,抽皮剥骨、生挖妖丹……”
那个不见天日的地下牢笼,关押着无数只妖怪,嘶吼、哀嚎、尖叫和哭泣……身旁的笼子开了又关,地上的、墙上的血垢干了又湿。
她当时还小,妖力尚不成熟。那些人就会将这些小妖推入怨气阵,通过吸食怨气快速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