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石会根据注入意识者内心最深处渴望看到的东西呈现出来，你大抵是被催眠了。”苏乐柠伸手紧紧握住他的脉象，虚浮无力，内火急躁，“时间也不会很长，昨晚你还见过太子的人，是与不是？”

“是！”老莫颓废地瘫软在地上，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太子想知道你们兄妹三人为何来军营。”

“哪个是太子的人？”

“不！不能说！”老莫突然抬起头来，他始终不愿相信这是幻影石，“说了太子不会放过老侯爷的！”

苏乐柠无奈，道：“你被高漳大张旗鼓地抓住，你觉得那人不会向外传递消息，即便我爷爷在萧天明手上，他还能活？”

老莫吓得发抖，指着外面的人，着急道：“快！是采买的老黑！快去抓住他！”

苏乐柠给血刃递过去一个眼神之后，伸手将老莫扶了起来。

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灵根被活活劈成了两半，一身修为尽失，可心里挂念的却是她的爷爷。

“莫爷爷，爷爷是你的软肋，也可以是你的信念，这是我们给你的最后一次分辨是非的机会，是否能抓住，就看你的了。”

“我……你不杀了我？”

“不杀，相反，我想请你去苏家为我们掌勺。”

“小姐不可！”

夏副将出声阻拦，他担心老莫早就不是以前的老莫了！

“可不可以，就看莫爷爷的了。”

老莫抬眼看向老古，却见他看他的眼神里早已没有往日的兄弟情深，一片冷漠。

他知道，他不会再是镇远军的人了！

“我愿意！”老莫跪在她面前，三指指着天，郑重其事道，“从今往后，老莫生是苏家人，死是苏家鬼，如若背弃，神魂俱灭！”

看着老莫被带了下去，众人皆惊，老莫不是背叛了大家吗？怎么还敢起灵魂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