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残缺不全的尸体也都一点点长回去。
茶摊的摊主立在茶摊前,看着横梁上贴着的黄符,扭头就发现一秃头和尚坐在了自己的铺子里。
那和尚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黑棕色的圆饼,乍一看,就像是那种老式蚊香。
他将茶饼交给摊主,“你做的很好,此番算是还了他的情,若你愿意,七日后,便可回乡。”
茶摊主看着和尚,眼神从震惊转为不解,最后更是苍凉一笑。
“我这副样子,回去还能干啥?与其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还不如直接死了干净。”
和尚看着地上被震碎的茶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你若想死,我可送你一个痛快。”
“若想好了,七日之后来找我。”
和尚说完便站起了身,手腕一转,一个六棱木头魔方就出现在了掌心。
“血祭的人数太少了,再这么耽搁下去,只怕到不了七层。”
“陈水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这会还不知道自己又被人惦记上了。
我刚踏上台阶,没走两步就仰天打了个喷嚏。
“阿嚏!”
我身上的衣裳还没干透。
先前掉进那冰冷凉水里的后劲还没让我缓过神。
我打了个冷颤,抹了一把脸,正要继续往前走,就被何六扯了一下。
前头的胡爷也停下了脚步。
三楼的门还未开,所有人都堵在门口。
我和胡爷一行人被围堵在中间,前后不少人看我们的眼神都颇为不善。
“有些人下手还真狠,对活人出手都能毫不犹豫,这种人跟邪祟有啥区别?”
“谁说不是?刚才要不是我命大,跑的快,恐怕就直接给炸死了。”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刚才二楼的爆炸,少说带走了十几个人。
凡是距离爆炸中心的,无论是人还是邪祟,没一个活下来的。
要不是我出手,恐怕死的人会更多。
我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哪来的怨气。
既然都打定了主意,要到这鬼地方来以小博大,那就等于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
何必在这般怨天尤人呢?
我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却突然觉得后心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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