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真是痴情

窦妈妈进去的时候,整个祠堂的气氛都紧绷到了极致,她一眼没看其他人,规规矩矩的把信件交给了谢柔。

“夫人,这是老爷给您的信。”

谢芷柔揉了揉眉心接过:“父亲安全到府上了?”

“到了,老奴听您的吩咐,提前便给老爷准备好了暖身汤,看着老爷喝下这才回来的。”

窦妈妈代替芍药的位置,小心的把挂在臂弯的披风给主子披上。

“祠堂阴冷,夫人多顾着自己身子些。”

“辛苦窦妈妈了,劳烦您去外面给惑哥还有安哥的侍从说一声,让他们也去取一件来。”

“是!”

裴川惑和裴川安对视一眼,皆羞愧的低下头。

最小的小萝卜丁小心翼翼的看向坐在祠堂侧首的人:“嫂子,我不用披风,我整日里习武,身体棒着呢,要不然我替大姐姐受罚好不好?”

裴川安还小,虽然知道事情的起末了,也知道此事滋事甚大,可具体让他知道究竟有哪些危险还是要找时间仔仔细细和他说明白。

而唯一明白的裴川惑此时已经羞愧到无法抬头。

他这个妹妹做的事情真的太过分了,他张不了口求情。

谢芷柔觑了一眼裴川安:“不用你替她,替得了罚,还能替的了命不成!”

裴景悦死死的攥紧手心。

说到底,谢芷柔不是生气裴景悦一根筋恋爱脑,而是明知皇帝对侯府既有忌惮又有愧疚之心下选择当场利用那一份的愧疚而满足自己的私心。

可皇帝的愧疚是用长平侯的命来换来的,更何况这丝丝愧疚又能撑得了几时?

她失望的摇摇头,打开她爹给她的信件,在看完内容后诧异的扬了扬眉。

今晚的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计划之内,先是提前让父亲临摹了裴景悦的笔迹给温以澈,信中内容则是训诫他不该惹怒皇上,再以小女儿家的口吻写自己敬佩当今皇上,让温以澈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