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舷接受民报的采访。
记者问:“请问易先生,要不要与自己的太太一起接受民报夫妻专栏的采访?”
易先生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锦徽女士正在忙着帮助孤儿院的修建,他并不希望有外界的干扰影响到她的工作和生活。
记者又问易先生:“宏鑫公司在此次孤儿院修建的资助当中,这是易先生公开支持沪城慈善事业的信号吗?
易先生回答说:“这是自己托了我太太的福,才有机会为慈善事业增加助力。还希望记者朋友能够将此次的目光放在沪城孤儿慈善事业上。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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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徽很忙,建房子用不上她,她忙着看热闹。
二楼的办公室窗户处,锦徽拿着望远镜时刻关注靶场那边的建设进程。
一个月过去了,一排排房子早已经拔地而起,正在做最后的完善。
孤儿院的孩子们,无论大小,凡是能走路能说话的,都在帮忙拿一砖一瓦。他们在笑,即便辛苦即便磕破手肘或膝盖,也都没有一声怨言。
没有人比他们更期待新家,没有人比他们更珍惜新房子。
陈太太不止一次的对锦徽感谢,有锦徽的帮助可是解决了最大的问题。
锦徽摆手不让陈太太为此这么感谢,这是她的举手之劳。要说感谢还不如感谢一下宏鑫公司,这次的施工队和建筑材料,宏鑫才是大资方。
可是陈太太说什么都要让锦徽担任孤儿院的副院长,可是把锦徽吓了一大跳。
她哪有能力去做副院长啊,她也没有时间去管理孤儿院啊。
她扫了叶枝一眼,叶枝躲避眼神,她忙着管理工人们的吃喝拉撒,也没有时间。
钟明豪呢?更是躲得远远的,他马上就要订婚了,忙着和未婚妻促进感情呢。
锦徽推不掉陈太太的热情,最后做了个名誉资助人。如果,她说是如果啊,如果以后孤儿院有大事需要处理,就推给易会长。
他总要出出力气的嘛。
孤儿院开院剪彩那日。
易舷临时来参加,人还没站定呢,就被拉到剪彩人群的中间。
右边锦徽,左边陈太太。
他一个出了点钱,但是没出力也没出地的人居然站在最中间,成了孤儿院的名誉副院长。
“易太太好生厉害啊。”易舷微笑着,嘴里是阴阳怪气。
锦徽呲牙面对照相机笑着,同样阴阳怪气地回复他:“高兴吧,又当官了。”
易舷不反对锦徽的付出,相反在这件事上,他是百分百听从锦徽的安排。
宏鑫确实没有参加过任何慈善活动,现在宏鑫的口碑和形象因为前一段时间的事情有所影响。慈善事业是一个不错的挽救机会。锦徽老板不仅学会了做生意,维护形象方面也是做了不少功课。
易舷越来越欣赏锦徽女士了。
空地够大,不仅建造了孤儿院。
锦徽还在旁边建了几个小屋当作机械厂的员工宿舍。
外面的报纸怎么说来着,好像是说沪中机械厂的薪酬和福利待遇都是最好的,很多工人挤破脑袋向往这钻。
刚建厂时,沪中机械厂如烫手山芋,人人避之不及。
现在沪中机械厂成为滚烫的香饽饽,人人心向往之。
锦徽达成了自己的初衷目标,可是她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
多少人,多少家庭都被背负在她的身上,她只有努力更努力一些才能对得起他们的信任和支持。
人生动荡,命运起伏。
锦徽忽然明白阿玛为了抢救制船图纸宁可葬身火海的决心。
当年厄运若是落在此时的她身上,她应该也会为此放弃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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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厅抓了一群抢劫的犯罪团伙,其中有那日抢劫锦徽的少年人。
警察厅请锦徽去确认,锦徽去了,可是那日大雨瓢泼,她并没有看清那些人的长相。做不了什么证人,只能配合将那日的情况说了说。
易舷陪在她身边,只要不需要她亲自出面确认的事情,全部由易舷代劳。
被逮捕的人中有人大喊,他们只是借住农舍,并不是农舍家有人参与抢劫,他们是无辜的,要求警察厅释放。
警察们并不理会,对于这种叫嚣的人他们已经见怪不怪。这年头,谁都敢说自己无罪,有罪没罪由不得他们说了算。
一位身穿长衫头戴礼帽的男人来到警局。他来保释,保释对象正是与警察辩解的二人。
锦徽看过去,两个年轻男人衣着干净整洁,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其中一位还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言行举止中确实不像是打家劫舍的匪徒。
长衫男人签下名字,锦徽再看他时,他则是压低帽檐走到看守的警察前要求放人。
有罪没罪由不得他们,由得了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