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软靠在舒适的副驾驶发饭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精神百倍:“约好忙完要去探望他的。”

否则小卷毛可能会哭的。

……

不紧不慢赶到医院,唐灼灼就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陆悬洲的弟弟没哭,但不知为什么混在小卷毛病房里她的弟弟细狗一样扑了过来,抱着她嗷嗷大哭。

唐灼灼麻木地撕开这块大型膏药贴,扭头问金长安:“卷,还好吗?”

“灼!我很好!”

金长安依旧很容易满足。

特别是此时唐灼灼已经换下假发穿上外套,脸上的黑眼线却还没有擦掉,冷酷又恹恹地按住唐嘉树,这模样嘿!

“……我都不敢想你凯旋的时候该有多帅。”

他拄着打石膏的腿,遗憾道:“可惜我没能亲眼看到。”

“……”

倒也不必可惜,累成狗的样子应该帅不到哪里去。

唐灼灼目光游移一瞬,“……下次带你。”

“灼,你太好了!”

小卷毛喊着惊喜啊、友情啊的扑了上来——然后被黄毛小伙强硬地扶住,唐嘉树满脸诚恳道:“长安哥,小心点。”

又懂事地将金长安交给陆悬洲,“陆、陆老师,麻烦您照顾一下长安哥。”

他对着陆悬洲还有点不好意思。

到医院之后金长安拖着骨折的腿,给他和兄弟们安排看医生,唐嘉树也知道了陆悬洲不是他姐的男朋友,和金长安也不过是才认识的。

刚认识不久就两肋插刀,这般善意……遭遇沉痛打击,又亲身体会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唐嘉树心生感动之下,周身的愤世嫉俗都少了许多。

金长安还想去扒拉唐灼灼,被陆悬洲提溜着往外走:“长安,不要让妈妈担心,只是骨折而已,该办出院了。”

“不是?!哥,你还跟妈说了???”

小卷毛一秒惊恐,哀嚎声很快被病房门阻隔,多人病房今天就只有金长安没人照料暂住,彩毛小弟们不好意思面对唐灼灼,打过招呼早就出去了,此时便只剩下唐灼灼和唐嘉树。

安静了会,唐嘉树讷讷开口:“姐,你有没有受伤?”

“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