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身残虚弱,蹦不起一步。
萧般若视若未闻,平淡目光再次瞟向牧樾。
见状,柳权衡怕自己真被丢到大街,落得不死也被太子派来的杀手补刀。
他气闷颔首,狠狠一闭眼:“听你的,成交!”
谈妥生意,萧般若冷冽眉色舒缓,倒了一杯茶水,递到牧樾手上:“王爷,喝口水润润喉,我们继续谈。”
该不该的都同意了,她还要谈什么!
柳权衡狭长双目顿睁,没有一丝往日的高贵威仪,满目惊恐。
“哦,我只是好奇,太子不惜重金要你命,究竟掩盖何事?”
萧般若微掀起眼帘,清凌凌美目似笑非笑扫去一眼。
见识过萧般若的狠辣,柳权衡一五一十道出赵全德倒卖官粮,与太子包庇反杀自己一事。
萧般若稳坐主位,古井无波,似不感到丝毫意外。
牧钧三人越听越发心惊,且对皇室中人深感心灰意冷。
原来,他们与主子一直拥护的皇权与皇帝宗族,竟这等毫无良知的炼鬼!
牧樾目眦欲裂,握拳怒骂:“齐鲁秋收共三百五十担粮食,赵全德竟敢私吞一百五十担,超过半数!太子殿下知情后,不去严惩反而替他遮掩,欲要杀人灭口,简直离谱!”
“天子先掌权,后才念黎民百姓。”
牧钧面露痛色,许久轻吐一句。
萧般若早已看透皇帝等人,深入思索,美眸微睁,厉声追问柳权衡。
“赵全德负责齐鲁粮仓,那运往北境军队的粮草莫名失踪,是他耍了虚招蒙蔽耳目,压根就没派送出去?”
“后援粮草运送途中本就容易生意外,他借机吞下五十担粮草,轻而易举,且不用担责如此无本暴利买卖,何人不想?”
柳权衡岿然冷嘲,一番话已揭穿赵全德发国家财的肮脏卑劣行径。
牧家三人心凉如水,萧般若却抓紧时间,通告牧家留在齐鲁的镖局。
翌日清晨,城门刚开,牧樾与柳权衡乔装,随镖局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