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祈善解人意颔首,拱手以回。
谈判团中,有小官怕担责,小心翼翼张嘴:“尚书大人,这谈判不谈了?”
“谈他祖宗十八代!再谈,我们都被扶桑利用,成了叛国害民的罪人!”
礼部尚书气得骂脏话,拂袖弃了马车,骑马赶回京城。
礼部尚书是谈判主官,其他官吏见状,面面相觑,自然马不停蹄跟上。
于此,谈判议和破裂。
孤身入扶桑的民间说客宋应昌,四两拔千斤,以一张嘴说服扶桑主君。
扶桑人皆知天朝皇帝临危,朝廷内乱内斗,积弱成病,刚愎自用,傲睨地企图趁此绕线进攻京城,一举成为三国之首,东方老大。
午夜时分,曲卷灯残,星星自散。
萧般如半夜惊醒,惊魂甫定之余被烛光吸引,扭头望去,看到牧云祈掌心虚拢在烛台前,埋头观书。
捏起绣枕旁的汗帕,萧般若随意擦去额头与美颈湿漉,继而套上厚实棉袄,下榻赶去马厩。
“吵醒你了?”
牧云祈后知后觉,自责轻语,抬头只看到萧般如急匆匆的倩影。
面色微变,他搁下书籍,手提烛盏去追。
夜深人静,饲马监兵轮换,值班小兵靠在马厩打起瞌睡。
马厩内的战马健硕高大,半趴草垛深眠,或站立打盹,呼吸平整有力。
萧般如面沉如水,美眸闪烁着锐利银光,眼前出现马死前的一幕幕,令她揪心。
她看到一匹匹战马衰弱倒地,断气而绝。
且就在明日!
“战马饲料从何处运来?”
深入思及战马相关的事,萧般若拧眉垂望马厩前的木质马槽,扭头看向值班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