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个,陈韶宁心里又是止不住的欢喜,他忍不住抿嘴笑了笑,又故作矜持,小声应了:“既然你说要过来……那就过来吧。”

这般语气,听得段蕴齐心中又是一阵柔软,他朗声笑道:“那我们就说好了。”

一大清早,助理就将陈韶宁给接了过去。

他上一场戏拍摄结束后,就因为要参加节目而与剧组请了两天假,再加上后来陈家的事情,又往后面推了两天,算下来,距离他上一次拍戏,竟然也有近一星期的时间了。

一星期虽然不长,但对陈韶宁来说,这一星期前与一星期后,却是天差地别,他心情好,走在路上时脸上也时刻带着笑,剧组里与他交好的见他笑容满面的模样,忍不住凑上来问:“这是发生什么好事了?那么开心。”

闻言,陈韶宁倒也不具体说到底是些个什么事情,只是眼睛一眯,笑容里是掩饰不住的欢喜与得意:“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嘿嘿一笑:“只是想到今天杀青,回去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心情好而已。”

他明显不想和盘托出,来人也看出来这点,识相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而顺着陈韶宁的话哈哈大笑两声,调侃道:“你这么说,傅导恐怕是要伤心咯,他那么赏识你呢。”

这人说话之间,还带着些羡慕的口吻。闻言,陈韶宁笑了笑,却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看了一眼正朝着自己跑过来的助理,有些歉意地冲他说道:“不好意思呀,我要得去换衣服,那边已经在催了。”

傅时对这些向来要求严格,与旁边的人点了点头,陈韶宁便急急地走了。虽然不知为何向来冷面对人的傅时在面对他时总要温和许多,但在这些问题上却是从来不含糊,拍戏的时候更是堪称严苛,倒是让陈韶宁从中学了不少东西。

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陈韶宁闭着眼睛,直到感觉刷子柔软的触感从脸上消失了,陈韶宁才开口告诉自己的助理苗易臻:“一会儿拍完了你和司机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儿。”

苗易臻一愣:“那你怎么回去?”

她与陈韶宁平事相处的不错,两人说话也相当随意,陈韶宁闻言笑了笑,轻轻地冲她眨眨眼:“我一会儿有个朋友要过来……”想起段蕴齐,陈韶宁忍不住一笑,然后才又说道:“他要过来接我,我就不和你一块儿走了。”

这还是苗易臻认识陈韶宁那么久,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朋友,免不了有些惊讶,马上又露出笑容:“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说着,又往外面去瞅了一眼,见外面已经没了什么动静,忙催陈韶宁:“快!要到你了!”

陈韶宁深吸一口气,站在镜头面前。这是他最后一幕戏,也是全剧的一个大高潮。陈韶宁闭了闭眼,将所有纷杂的思绪从心中赶走,冷下脸,缓缓提起手中的长剑,指向面前的人,厉声喝道:“你这贼子!还不快快放下我师傅的东西!”

他眉眼间全是冷意,可站在他面前那人却拿着那一块小小的玉玺,往上轻轻一抛,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我若是不肯呢?”

陈韶宁脸色一变:“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话间,他提着长剑急急地冲向前面那人,手中的剑软绵绵地向那人刺去。见状,站在他前面的男人眉毛一挑:“你师傅就教了你这样的功夫?”

他轻轻一跃便躲过了陈韶宁的攻击,一击不成,陈韶宁也丝毫不见着急,反而心中大定,他站在原地,连上岗露出些许笑容,就见后面有好几支箭划破空气冲着男人奔来。

这些剑几乎堵死了男人所有能躲开的方向,陈韶宁脸色大变,大声呼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