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筝扫了一眼床内侧不高兴的傅川钰,默了默,突然抬头朝外面唤道:“来人。”
有个人从外面进来,“副将,有什么吩咐?”
“去搬个床来。”
“是。”
傅川钰眼睛一瞪,“不许去!”
那小兵有些犹豫,害怕世子生气。
容筝又说了句:“快去。”
他才跑走,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抬了一张床进来,放在原本那张床的旁边,中间隔了半米的距离,足够人通过。
说是床,其实也就是四个木墩子架一张木板。
然后再放两床被子上去,就差不多了。
容筝又朝气得咬牙的傅川钰抬了抬下巴,“把世子抬上去。”
“容——铮!”傅川钰手肘都撑了起来,“你伤的人凭什么委屈本世子?她、她还是个女人,怎么能和本世子同处一室?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说到最后两句话时,他脸和脖子通红。
两个小兵面面相觑,听见有个女子,他们好奇地瞄上一眼,却一眼就发现真是个极漂亮的姑娘,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重伤,不能移动,也只有您这边有药材和药罐,徐军医每日也要来,方便些,请世子见谅一下。”容筝放缓了神色,傅川钰正觉得这个态度不错要松口的时候,又听见她说,“世子挨了军棍,我相信你就算想对她做什么也有心无力的。”
“我!”他真想爆粗口。
但容筝已叫人将他抬到了新搭的床上,他麻木地趴着,认命了。
谁叫他爹逍遥侯现在无比信任这个容铮,搞得他在军营里屁大点话语权都没有。
他有时候甚至怀疑这个容铮是不是傅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容筝看向旁边在配药的徐军医,“徐军医,她就拜托你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她如今要管的事有点多,不能时时盯着,刚刚给艾沉沉行了针以后,只要她的伤口不再遭受二次伤害,基本就不会有事;而且徐军医医术也不错。
“容副将放心,正好我照看世子的时候也能顾着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