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逼仄的地方,不少人议论纷纷,甚至下意识地与林筝婆媳拉开距离。
谢母忍不住反驳道:“你胡说!”
最后还是王铁牛看不过去说了一句:“村长,我在最后面,我看得清清楚楚,是谢巧巧先动的手,她想把云宴媳妇儿推下去,云宴媳妇儿为了自保才还手的,于是她就不小心掉下去了。”
闻言,不管真相如何,村长自然不会为了一个不讨喜的死人去追究林筝的过错,便皱着眉头道:“一个村的还想害人,既然如此,她这是活该!害人终害己,大家不要再议论了!”
声音渐渐平息,所有人都靠在一起坐在山洞里休息,时不时会有男人出去打听消息,充当放哨的。
林筝谢母坐在王家人身边,从荷包里掏出了一把糖,犹豫了一下伸过去递给了王铁牛的媳妇儿,后者有些吃惊,眼睛张得圆圆的,接过了糖,然后林筝低声朝王铁牛道了谢。
……
胡猴子今天赌钱运气不错,赚了一壶酒钱,还剩了三个铜板。
他将那铜板在掌心一抛一抛的,进了村子却发现原本鸡犬相闻的杏花村竟然一片寂静。
他穿过各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看见,他吓了一跳,醉意都给他吓醒了,正六神无主之际,一群黑甲黑巾手持长戟的官兵冲进了杏花村。
这群人一进来便径直进入各家搜刮粮食,若是见到哪家有比较值钱的东西也会立马收入囊中。
“怪得很,跌个村子里头咋个没得人呢?”
“怕是闻到风声先跑了。”
有几个官兵在搜查了几户人家后开始觉得奇怪,但他们手下动作仍不停,经他们闯入后的屋子犹如蝗虫过境一般。
被褥衣服被挑得到处都是,瓦罐碗碟被砸碎,板凳椅子也乱七八糟地踢倒在地,缺胳膊断腿。
突然,藏藏躲躲的胡猴子被官兵发现,几下就扭送到了他们的头领面前。
“诶?屯长,抓到一个人!”
他们口中的屯长生着一张国字脸,偏生下巴处有一圈茂密的胡子,一边嘴角习惯性地提高,带着戾气;狭长的眼睛嵌在上面像蛇信一样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