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陕西府当了这么久的知州了,也想有机会能调回京城。
可他还没开口,就见古学政抬抬手道:“我今日还有个友人的后辈想向你举荐。”
齐霆笑道:“哪有举荐一说,古学政带来的人直接介绍出来便是。”
“侄儿,出来吧。”
他话音刚落,齐霆还在想着,能被古学政喊作“侄儿”的人,会是谁?
下一瞬,他看见从对面房间出来的人惊讶地喊出了声:“齐蘅?你怎么在这里?”
有疑惑,有惊讶,也有责问,唯独没有担心。
“父亲。”他脸上带着笑,语气却没几分感情地唤了一声。
齐霆还没来得及问话。
古学政抿了口茶水,“好了,你们父子俩有什么事便去房间里说吧,叫我一人在这外头看看歌舞倒也不错。”
他总得给古学政一个面子,于是冷着脸跟着齐蘅进了刚刚他出来的那个房间。
“你有什么事要闹到古学政那儿去?你和他什么关系,他竟然喊你侄儿?”
刚进去,他便脱口而出这么一长串问题。
“父亲,请坐。”齐蘅不急不慢地说道,“古学政和我外祖家有几分交情,少时曾与舅舅以兄弟相称,连带着对我娘也心有怜惜,故而我也算得上他的一个侄儿。”
“你与古学政竟有这等关系,不早说?你要我来这做什么?没别的事别耽误为父的正事。”
“父亲,正事都没有您的身体重要,我请了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让他给您瞧瞧吧。”
齐蘅的话音一落,一直低着头的林筝走了出来,齐霆这才发现原来这屋子里还有这么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不是府中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