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淮手上的力气突然加深。

“是的。”

许芳回头看。

“你挺恨我的！”

“可是恨你，我也杀不了你，不是嘛！”

许芳看着江之淮，慢悠悠的又把脑袋转了回去。

“你这话说的，真让芳姨伤心。”

江之淮冷笑一声。

“我可没有觉得你真的伤心。”

许芳觉得要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好好长大，估计也跟江之淮一样大。

有时候她会挺嫉妒的。

那个女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么多年，竟然白白得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子。

“你别怪你爸，你联姻，对于你来说也是好事。”

“我并不觉得，我只觉得我只是你们手里的一颗棋子，你们俩能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以前挺不解的，但是现在我倒是明白了，你们俩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自私卑鄙。”

听到江之淮说这话，许芳并没有生气。

“自私卑鄙，谢谢你的夸奖了，人总要先活着才是真的。”

“嗯，这话是没错，可是好好活着的前提从来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

许芳用手控制轮椅，自己把轮椅换了一个方向，正对着江之淮。

“可是怎么办呢，都怪那些人挡了我的道，不然我也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