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城南收起脸上的表情,眸光瞬间冷凝。
大皇子恣意任性,二皇子自立温雅。这在京城是人尽皆知的。
经过这么多年,费城南对当年二皇子的长相如何早已模糊,他只是觉得宴苏进门时的神情举止略有几分当年二皇子的风度,这才突然起了心思试探。
现在费城南明白,宴苏不可能是二皇子。
要知道当年二皇子就是在金銮殿前跪了三天三夜,都不愿意让文武百官为他求情一句。
二皇子一身傲骨,绝不可能像宴苏一样想走歪门邪道。
“我的确是认错人了。”费城南懒洋洋的从宴苏身边走过,“年轻人还是踏实一些好,想着一步登天,也不怕有一天从天上掉下来,摔了个稀巴烂。”
他的身形与声音都随着距离远去消逝。
宴苏看着费城南坐上马车走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便是他想要通过都督府接触淮阳城政权核心,而不是通过都护府的原因所在了。
不过幸好,此次也算是排除了费城南还记得他的隐患。
“客官,你可是来租借马车的?”掌柜笑眯眯的问宴苏,“我看客官有些疲累,不若先坐下来喝杯茶?”
服务态度可谓是满分。
宴苏摇摇头,“我夫人还在等着我,请掌柜快些,租给我一辆可用的马车。”
他将银钱放在柜台上,掌柜扫了一眼笑容越发灿烂了,“有的有的,正好有一辆闲置的马车,您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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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走后,林落又等了好一阵才等到宴苏回来。
宴苏伸手将林落拉进车厢里。
十指相交,林落感觉自己放佛握到了一块冰。
她奇怪的看向宴苏,出门前宴苏的手还是温的,怎么出门一趟手这般冰,脸色也有几分难看?
“你是不是不舒服?”林落一翻手腕,没等宴苏说话就已经给他搭上脉。
脉象再是平和不过,并未生病。
可宴苏身上的异状,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若是你不舒服,我们就不出去了,先回家去吧。”林落道。
宴苏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今日我应当是要回都督府上值的,只是现在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