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也算我们的工作没白干。”她笑答了,又问了几句衣食物价,见一切都平稳,前方又让开了道路,才带着贾琏等和亲卫们绝尘而去。
她们按照这几位花花公子的指点找了几家酒楼都一无所获,随行的亲卫之一邹巧红便抱怨道:“这几家铺子的老板都说已经几个月没见过柳广珍了,贾公子莫不是敷衍我们,诚心不让咱们找到那小子的把柄?”
邹巧红也是机灵,看出这三人之中贾琏对三姐最是敬畏,专门拿他开刀。
“姑娘冤枉我等,事关重大,谁敢如此行事。”贾琏看邹巧红越发学着三姐不断抽刀出鞘排解烦躁兼威胁,一边擦汗,一边看向柳湘莲与薛蟠。
柳湘莲不搭理他,薛蟠却接收到他的求救,开口解围:“啊,我记起来了,那柳广珍还喜欢往一处地方去。”他又瞄了眼邹巧红和三姐身边的其余四名女卫士,笑道:“只是这地方你们却去不得。”
邹巧红虽然是未出阁的姑娘,但小时候父亲是镖师,见识不少,丧父后又与寡母相依为命,薛蟠这样神神秘秘的,她瞬间便猜出来是什么地方,呸了一声,“你们男人只晓得往那脏地方钻。”
薛蟠正嘿嘿笑时,三姐凌厉的眼风陡然扫过来,“不要唧唧歪歪,赶紧带路,如今的城中没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她上马后,又狠狠瞪了贾琏一眼,耍出这种花招,真是浪费时间。
贾琏早已发觉三姐的变化越来越大,今日同她一起出门,见了一路上百姓们的尊重敬爱,又看到她此刻大权在握说一不二的自信风发,怎么也不能将往日任意由他们调笑的三姐与眼前这人联系起来。
贾琏一路上都有几分恍惚,等到了那处花楼,看三姐三言两语就套出了老鸨的话,将近来与柳广珍有关的花娘们都叫出来询问,不过一刻钟就获悉了重要情报,又马不停蹄地带着他们去了柳广珍在京城之中的私宅,搜出了近百套甲胄弓.弩.箭矢。
这下连薛蟠都看出了三姐平静面容下压抑的怒火,一行人等着京兆尹派人来提走了证物和证人,府尹徐天川亲自跟着三姐往理国公府去。
贾琏忍不住问:“方大人预备如何处置嫌犯?”
邹巧红因先前遭他戏耍多跑了冤枉路,没好气地顶了一句:“依法处置。”
三姐走在前头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这种说法。贾琏定了定神,想到三姐素日为人一向公正,从没有不教而诛的先例,但知法犯法也须得按照条例处置,便掏出那小册子找了一会,看到一条:“私藏甲胄武器不报,数目五十以上者处笞刑,若有伤人之意或数量众多者,徒三年。”
他一边佩服三姐连这种情况都考虑到了,不得不说是十分周全了,去理国公府问罪也师出有名,一面又觉得按照条例鞭挞了理国公柳芳最疼爱的幼子,无疑是将对方的面子扯下来踩,大大损伤了两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