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野兽!”看到秦致从那张严肃的脸,我条件反射惊呼出声。
“什么?”秦致从有些难以置信地转向他老婆问道:“她说什么?”
“我说的是墙上的野兽,不是说董事长您……”后半句刚出口,就惊觉话中颇有此地无银300两的意味,我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再轻易说话了。
“说墙上的,你为什么看着我说?”
“呃……”我向董事长夫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后者即时抱住秦致从的手臂,轻声说道:“老公,杜小姐说的就是墙上的卡通嘛。”
“那只野兽就是我,不过我是你一个人的野兽。”秦致从的语气突然变得格外温柔,甚至说话的同时还亲昵地拥住他的女人,两人情意绵绵,如胶似漆,你侬我侬……董事长好像不是董事长了,漂亮女人却更漂亮妩媚了;而我,是多余的,连电灯泡都不如,因为我不会发光,所以,还是趁早溜吧,省得酸掉一排牙齿。
我悄声退出卧室来到厅堂,这里不像其他房间的客厅那样简单死板,而是处处充满生活的温馨气息,橙色的软皮沙发、卡通抱枕、花瓶中的新鲜玫瑰……目光移到侧面半敞的门时,我才想起几秒前的打算--逃离这一层楼。我迅速走过去,刚溜出门外,眼前的白墙和空荡荡的走道才令我猛然想起这是一条死胡同,唯一的出口在卧室,而卧室中那对鸳鸯仍沉浸在亲密中,若冒然去打扰,岂不是罪过?
董事长夫妇的亲热画面刚被我从脑中抹去,秦致朋就跳到我面前拉着我往左边走。
“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已经去……”
“嘘--今晚这里有脏东西,可能是当初建别墅的时候没做好驱鬼的工作……”秦致朋扭头对我说道,他煞有介事的样子让我想起他恶作剧的本质,上回在公司的电梯和他的车上早已领教过他这个本事了,我使劲抽回手,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别开玩笑了,我是无神论者,你快帮我离开这座空中花园吧!”
“别动!”他突然紧张地看着我左手边,眼珠骨碌碌地转,好像真有什么异样的物体停留在那里似的,我下意识地从眼角看过去--只有一堆看不见的空气!
突然间,我的眼前一片黑暗!身体上的触觉和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我:中圈套了--身上挣不开的被套证明了这个事实!
“救命啊!救命……”我大声呼救,却被一只大手按住脸,黑手紧贴在我的鼻子和嘴上,黑暗中我喊不出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随即我听到秦致朋的嚷嚷道:“按准一点,看你把她五官都按移位啦!”
“没那么夸张,又不是整形的。”另一个男人说道,声音像是秦致棘的。
紧接着我就听到秦致朋的痛叫声:“啊!噢!别打啊!别那么用力嘛!”
“废话真多!那两下打不死人!”这是色狼上司的声音。
“动作快点,天快亮了!”沉闷的声音像那块“砚”。
他们要做什么?绑架非礼?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吧?因为我吃了两份牛排?不至于吧?
“哥哥们,快抬走啊!二哥要来啦!”秦致朋低声催促着。我不晓得他们要把我抬去哪里,只感觉整个身体都腾空,四肢被人架起往不知道什么方向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