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杨士坊的嘴巴太紧,朕用了这么重的刑罚也没能撬开他的嘴巴,所以朕想请太傅大人来试一试,毕竟杨之坊当初得以进朝,还是太傅大人举荐有功!”慕容炎慢慢地道,从声音中听不出慕容炎的任何情绪。
荣胜仁当即浑身颤抖,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一下、两下,三下……额头很快鲜血淋漓。在慕容炎的等待中,荣太傅老泪纵横断断续续地道:“是老臣瞎了双眼,识人不清,为朝廷遭来了不良之人,更连累得皇上差点受害,老臣该死!请皇上治老臣死罪!”
慕容炎冷冷地盯着那张老泪纵横的脸,泪水混着额头滴下的血水,一片狼藉不堪。半晌之后方才冷冷地开口道:“如今朕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好好地审一下这杨之坊,查出他的同党都在哪里!”
荣太傅再次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头,颤声地应道:“臣遵旨。”慢慢地立起身,正步走到那杨之坊的面前,凝神看了那杨之坊一会,这才大声地命道:“来人,用水把这犯人泼醒。”
一盆冷水全数泼到了杨之坊的身上,冲去了他身上裸露出肌肤上的血迹,露出那各类刑具留在身上的印记。可这冷水似乎都不能激醒那杨之坊,他似乎只是痛得动了动,眉头皱得紧紧的,眼却不曾睁开一下。荣太傅不满的眼神瞧向侍立在皇上身侧刑部侍郎,刑部侍郎当即向着一边的牢卫低声说了几句。几名牢卫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手中端的依然是水,却是那融了冰的水。接着又一盆冷水向着地上的杨之坊泼了上去,接二连三之后,那杨之坊浑身抖了缩成了一团,眼睛也慢慢睁了开来。
“杨之坊,你认得老夫吗?现在听得到老夫说话吗?”荣胜仁俯下身来,慢慢地问道。
"荣太傅,荣大人,我岂能不认识你。"杨之坊声音微弱,似乎每说出一个字便费了很大的力气似的。
"杨之坊,枉老夫活了几十载,竟然被你虚伪的外表所蒙骗。什么跪下便能灭火,大善使得虎逃,原来竟是你为了潜入我朝、接近我皇的谎言。如今老夫且问你,你一个天宏余孽是如何一步步走上仕途?是谁帮你走到今天?你的同党又有何人?"荣胜仁掷地有声地问道,慕容炎坐在刑室的一边竖耳倾听。
"想知道吗?荣大人。"回应荣胜仁的是杨之坊努力咧开唇角露出的微笑。只是此时那笑容在那尽是伤痕的脸上显得是那般的狰狞可怕医女狂妃:邪皇,洞房见!。
"速速说来。"荣胜仁命道。就在慕容炎诧异杨之坊今日的态度并认真倾听之时,只听那杨之坊好笑地道:"我当然不会说,如果不信,太傅大人用刑试试好了。不过念在你为人忠善的份上。之坊倒要奉劝大人早些离开这狗皇帝,他是个昏君,暴君,趁早不要为虎作伥,省得最后落个遗臭万年的结果。"
这番话只听得荣胜仁火冒三丈,胡子都翘了老高老高。颤抖着手指那躺在地上的杨之坊道:"真是敬酒不吃你吃罚酒,即然你想好好尝尝天牢刑具的侍侯,老夫就满足于你。"
只是没等荣胜仁命令施刑,慕容炎已开口阻止道:"不要用刑,没用。"
荣胜仁的表情呆了一呆,不能用刑还能问出什么。也许此时荣太傅才意识到自己的任务有多艰巨。只有那杨之坊眼眸中尽是挑衅,一副其奈我何的表情。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而言,确实从内心深处渴望着刑罚,甚至是重重的刑罚,能死在那刑具之下倒也是个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