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全力救了县官老娘,救了自称是将军流落在外的侄儿的新婚相公后,白清殊送别了远走投军的林佑安,心中满是挂念:他等着相公恢复身份后,骑着高头大马来临溪村提亲!
名义上是个寡夫又如何?只要忍耐半年,即可成为县城里的富户们都摸不到脚尖的贵人!
可惜神水不够,相公被恶吏打断的腿脚没能彻底痊愈,走得快了身体便有些倾斜。
黯淡日光下,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白清殊默默地发了一会儿呆,直至乌云密布,林佑安的身影化为了一个小点。
京城。
迟骁交差后便向锦衣卫指挥使递交了辞呈,一向雷厉风行的指挥使却磨叽了半天,最终将卸任变为了“病退”半年。
“出去散散心,早点回来。”
孙指挥使放下茶杯,难得温和道。
迟骁客套了几句察觉到不对劲,若是旁人递交辞呈,指挥使顶多问两句,轮到自己却浪费了这么久时间都没同意,肯定有鬼!
离开京城前,他和出生入死的几个至交好友私下聚了聚,拜托几人平日里多留心孙指挥使的动向。
临溪村。
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迟骁准备在村里定居,专门请人双倍价格买下乔家邻居的房屋,推倒重建宽敞的青砖瓦房,因给足了工钱连日开工,半个月便住了进去。
村人们大都认得迟骁这位凶残的锦衣卫——这可是在人家新婚之夜把新郎抓起来的人!虽然他们没犯法,但路上遇到了迟骁总有些不自在。还好,这等连匪徒都敌不过的凶人甚少在村里走动。
不过匪徒被捉也是好事。
不少村里人在青砖瓦房建成后,半夜里自发偷偷送了些葱姜蒜,或是鸡鱼肉蛋等等吃食到迟骁家门口作贺礼。
除了白家。
他们家的老老小小都沉默了很多。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差点因白清殊引来灭村之祸是事实,多数人都对白家敬而远之,连已经出嫁的哥儿都被冷落了不少。白清殊的堂哥儿白清衣也差点被自己看不上的阿虎退婚。
白家不少人都对白清殊产生了怨言,偏偏有父母维护,白清殊每天除了不用出门,该吃吃该喝喝,竟然比以前还过的舒服!
忍了一个多月后,白家最终四分五裂,分家的场面闹得轰轰烈烈,十分难看。不过分出来后好歹能和别人恢复些往来,其他白家人只觉得神清气爽。
单独带着白清殊搬出来的白父白母也很痛快:清殊的相公可是将军的侄儿!用不了多久就能来接他们去过富贵生活了。别人的闲话怕什么?!又不会掉下两块肉。
哼,到时候,这些非要分家的兄弟姐妹们可就一分光都别想沾!
白家的纷纷扰扰没有影响到迟骁和乔家。
在搬进新居后,迟骁天天都去乔家拜访,殷勤得很。他不是送东西便是帮忙打水做饭,乔家水缸日日都是满的,院子的地是时刻保持干净的,连乔家夫妻俩一回来都能吃上现成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