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瑜,你现今距离行冠礼还有几年?”
“嵇夫子,不足三年。”
这比估量的年龄要大一些,约莫十七岁。嵇云浮继续问道:“今日的课,觉得如何?”
“夫子讲得极好!”乔瑜眼睛亮了起来,语速加快:“我第一次知道漠北的人文地理如此别具一格,还有行军布阵需要考虑如此多的方面,后勤、气候……”
面前的少年兴致高昂,嵇云浮不忍把原先劝说的话说出口,反而道:“你有这份向学之心很好。回去从三字经开始识字,补些基础。”
“只要肯学,任何时候都不晚。”
“行了,去吧。”
“是,夫子。”乔瑜心情愉悦地准备离开,想着去书铺买些书。
这时,吵闹声传来。
两人一起走到门外,只见三个健妇押着被五花大绑的陆安停在了门廊下。
陆安形容狼狈,一身白裳蒙了灰尘,衣角像是从哪里跌下摔的,还磨出了裂纹,俊秀的脸上怒睁着眼,想挣脱健妇的控制。
“放开我!”他梗着脖子斥责,被束缚的手也不忘整理衣衫,力图呈现平日里风流肆意的样子,不想在乔瑜面前失了脸面。
“授受不亲可懂?”
嵇云浮一扬眉,手下人便立刻汇报道:“嵇大家,这人绕着府门徘徊,行踪鬼鬼祟祟,守门的人就一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