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喝着茶。

若伊松了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不是就好。

她想开口问上将军的心上人是谁，只是碍于上将军在场，会让他多想，于是就没问出来。

上将军见温尽欢不说话，他就开了口，“你今晚来做什么？”

“我，我来就是找你。”若伊瞧着上将军不悦的面容，想说什么都不敢说了。

“下次别来了。”上将军声线平平道。

若伊点头，扯出一个微笑，“好。”

……

最后，上将军送人离开后回来，温尽欢还在这里等他。

“长公主，您摘下面具就是让她认出你吗？”

“没有啊，戴面具不舒服而已。”温尽欢不承认。

上将军听出来了。

他坐下温尽欢对面，猛灌了几杯茶，把杯子重重放下，“要是有酒就好了。”

非常时期，上将军严于律己，不会让自己放纵。

上将军心里有谱。

温尽欢也没有说出想喝就喝呗这样的话。

“长公主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上将军问。

“没多久。”她回答。

“……”

上将军明显不太相信这句话。

随即，温尽欢问，“派人盯着她了？”

“是。”上将军毫不犹豫说。

刚刚送人回去的时候，上将军心里记着温尽欢说过的今晚的客人是诱饵，他就派人盯着了。

温尽欢挑眉，“你的心上人是她吧。”

“……”

上将军忽然脸一红，不过他还是承认了，“是。”

“恨我吗？”

上将军叹息一声，“没什么恨不恨，人各有命，只能说明我和她没有缘分。”

温尽欢站起身来，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朝廷不会辜负你，百姓不会辜负你。”

过了两天。

上将军撞见温尽欢在画一幅画，画上的人正是若伊。

“你不是嫌瑞国的人没有动静吗？等我画完这幅画就有了。”

温尽欢添了最后一笔属于她的记号，搁下笔，欣赏了会自己的画功。

上将军什么都没问，只是吐出一句：“抓人吗。”

“抓吧，再不抓，人都准备跑了。”温尽欢点头。

下午这幅画就出现在某人的书桌上。

瑞国军营帐篷。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回到自己的帐篷，他踏进来，一瞬间就嗅到屋里忽然出现的香味，这种香味对他来说是无比的熟悉。

他扫了四周一圈，定睛看到了桌面上的一张纸。

快步走过去，拿起来一看，画上的人是他认识的，这画功除了她便再没有人。

纸上的香味较浓，熟悉令人难忘的海棠花香。

这两样，足够让他知道是谁了。

面具遮掩了刺客他的脸色和表情。

不过可以从他捏着纸的动作来看，他现在不是波澜不惊的，甚至可以说是暴怒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