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带着浩浩荡荡的下人进了门,瞧见这副场景霎时冷下了脸:
“简直不知羞耻!拖下去关进柴房,别脏了小姐姑爷的眼,明日一早送到夫人院里去!”
王芷凝脸色惊慌,下意识想为自己辩解:“不,不是这样……唔”
秦嬷嬷可没耐心听她解释,直接让人堵了嘴拖出去。
她语气讥讽地道:“王姑娘,我们这也是为了你好,出了这种事,若不妥善处置,您自己丢了颜面不要紧,拖累了我们池府的名声如何是好?您放心,我们夫人心善,定会为你做主的!”
池宴望着王芷凝衣衫不整地被人从书房拖出来,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眉尖下意识一蹙:“又是冲我来的?”
沈棠宁偏头看了他一眼:“她给你下催情药物,明日我将她逐出府,你可有意见?”
池宴眉微耸了下,心道他哪里敢有什么意见?他巴不得这女人赶紧从眼前消失!
她这是终于吃味了?
心头涌动着隐秘的欢喜,他还是故意戏谑了句:“不是说不好拂了老夫人面子?你把她撵出去,不怕你贤良孙媳的名声毁于一旦?”
她之前说得多冠冕堂皇,眼下又反了悔,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自圆其说。
沈棠宁不紧不慢笑了声,也不在意他的挤兑,只道:“我是不是还没和你算账?”
这话的潜在意思是,你是不是皮痒?
池宴心里咯噔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语气藏着小心翼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沈棠宁按着他坐在椅子上,绕到他身后:“你不是要解释么,说罢,我听着。”
黑暗带来未知,池宴只感觉到她的手撑在了自己没受伤的一侧肩上,垂落的发丝扫过他的颈侧,像羽毛似的,有点痒。
他潜意识里觉得有些怪怪的,但还是认真解释了起来:“对不起阿宁,我骗了你,书房的那些药不是治咳嗽的,而是……避子的药。”
沈棠宁没说话,甚至连质问都没有,这让池宴心里一沉:
果然,她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