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她张口还欲说什么,沈昌已经有几分不耐烦,抬手打断她,语气微冷:“我只是知会你,而不是同你商量,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做姐姐的瞎掺合什么?”
从前他迫于形势,要事事顾虑谢氏,如今二人已经和离,又来个沈棠宁,她不仅与谢氏容貌肖似,性子也是如出一辙,眼里丝毫没有他这个父亲,难免叫沈昌心里不痛快。
既然如此,她不如改姓谢,还姓什么沈?
沈棠宁唇角弧度收敛了些,眸光淡了下来,她站起身:“既是父母之命,那母亲也有做主的权利,她希望阿辞将来娶的人,是他自己愿意娶的。”
她说完,不等沈昌发怒,温温柔柔福了福身:“家中还有事,女儿就不久留了。”
说完,她朝外走去。
沈昌直到她踏出了门才回过神来,脸上被不敢置信充斥,猛地一拍桌:“反了天了!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沈棠宁已经走远,脚步都未曾停顿一下。
沈昌怒不可遏,气得捂住胸口:“孽女!简直是家门不幸啊!”
其实从头到尾,沈棠宁都没说什么忤逆他的话,只不过从前她言听计从惯了,如今一而再再而三驳他的面子,难免让他觉得他这个做父亲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思来想去,这一切的改变都是从她出嫁开始的。
沈昌冷笑一声:
果然,有了人撑腰就是不一样!
——
沈棠宁回到池家的时候,池宴仍未回来。
她也没在意,秋狝发生的事总得尽快给个交代,忙点也是正常。
吩咐厨房炖了鸡汤,等池宴回来端给他,天色已黑,她就先睡下。
次日一早,沈棠宁觑了眼身旁铺得一丝不苟的床榻,问了雪青才知道,池宴昨晚压根儿没回来。
看来诏狱那边的进程并不顺利?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没来得及深究。
……